[读书报告]“萌动的情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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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湾作家白先勇先生的文学作品最早接触应该是在桂子山头的老图书馆一楼大厅的书店。大约是广州花城出版社的版本吧,一套文选摆放在那里,如同对待当年或者现在依旧很火的张爱玲的文选一般,其时的我对海派和港台的文字的了解和认知浅薄,或者从个人本性出发而产生了拒绝的态度。所以在2004年的初夏时节,在我的许多大学男女同学的毕业论文选题中发现了白先勇和张爱玲以及其他诸位在中华现代文学史上声名显赫的作家名号时,我只是不一为然地一笑了之,仍然没有亲近的意图。2004年夏末出关参加工作前在家的那段时间,昼出夜伏,陆续积攒下数十页稿纸的《庄园文字》,其中即不自觉地感怀了遗留在桂子山头的青春岁月。那会儿还有经历即将爆发的“淬火”,于是也才能够接受和进入“念想”。《台北人》《玉卿嫂》等篇章里隐含或突显的“原乡”情结与“游子”宿命,居然很是打动了我“萌动的情窦”,虽然情痛之余的思念并未断绝,虽然“北方”是我的故土所在,虽然“塞外北风”知道我的哪跟神经最敏感、最“灵动”、知道哪跟神经最容易“短路”,虽然北方的“南方”亦是南方,南方的“北方”仍是南方,所以不论是向北或者向南,我都近乎别无选择的微妙处境,正如青春于我别无选择一般无二。“胡马依北风,越鸟巢南枝。”“余生长黄土,游学江南,谋教关东。”这是我曾在个人小传中的一截自白,于是,便“走出了”《向北向北》与《向南向南》两篇游记。老四曾的博客文字曾作如是说:“真正的旅行其实是内心的旅行,在乎的其实是谁在你身边。”而我更向往的是“一个人上路”的简单和深入。既然青春本就是一场内心的旅行,那么旅行的目的地与方位图总还是需要的,何况我自己首先就是一个爱好“地图”、乐于行走的“行者”呢。“男儿有志是万里世界”,老父亲的教诲历旧弥新,愈发显现出其睿智和深邃。我也曾以之为题草就一篇国庆政治教育活动的“应景文字”。
青春版昆曲《牡丹亭》才是让我回到作家白先勇的“关钥”。那一段“皂罗袍”,那一段“袅青丝”,均似“原来姹紫嫣红开遍,都这般,付与断壁残垣。”与莎士比亚并称“东西方戏剧大家”的汤显诅,在导演或者策划白先勇的调度下,重现了那种“可以往来于生死线”的一见钟情或者一往情深。话说到这里,我想起了儿时在小院东厢房的粉墙上戏剧年画《柳毅传书》或者在外婆家的西厢房的《西厢记》。“或者“,习惯用语,别一种可能性吧,青春的或者是什么呢?我不清楚。(背景声是东方卫视娱乐节目主持人的陈辰在采访老徐同志,《将爱情进行到底》与《龙堂》中的小女生转眼已是《陌生女人的来信》与《投名状》中的“熟女”了,那两部老徐早年的电视剧作品留给我的印记应该是桂子山头西区3栋315室下铺的便携式电视机。)“孩子气”,或者古人常言之“乳臭未干”,难道不是青春的一种诠释吗?或者我所念想的只不过童年外婆家的西厢房的《西厢记》吧;而在很多年以前,外婆家的西厢房早已拆除,念想早如西厢房的那张凉席带给我的瘙痒随着止痒药膏的涂抹一道化作灰烬了。再过数载,当我经历“七年之痒”时,我可能还会念想青春,也可能仍是“乳臭未干”,毕竟孩子也是从母亲的乳汁中汲取成长的营养的,毕竟青春的初始都是伴随着诱人的乳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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