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潛伏」與「蝸居」-也為戴文采說一句話》
《「潛伏」與「蝸居」-也為戴文采說一句話》 「潛伏」與「蝸居」,幾乎是熱鬧了2009年,我倒是沒咋看,前一部,零零星星地看了一點片斷,後一部,待到孤陋寡聞的我知曉,似乎已經是錯過了檔期啥的了。 祇是,「潛伏」與「蝸居」湊在一起,讓我想起了一段文壇往事,「潛伏」的戴文采與「蝸居」的張愛玲之間的一個故事,那是發生在上世紀1988年秋天的事情,戴文采,一個女記者,在美國意圖采訪張愛玲。 雖說後來,戴文采辛辛苦苦寫張愛玲的那一篇《華麗緣》深受張愛玲讀者的詬病,但是,我還是想為戴文采絕無揶揄地說一句話,在張愛玲千千萬萬的仰慕者與評論者裡,無論是記者的競業也好,還是研究者的細致也好,這一篇為被采訪者張愛玲始終回避而不能面對的紀實性報道文字,幾乎是至今也無人可及而出其左右的,其中內容,諸多專家學者今日都還在比況引用。況且,戴文采對於張愛玲的仰慕,并非祇是獵奇為唯一,就其筆下那自然而華麗的張體文字來看,似乎任何人都能讀得出是深受張愛玲寫作風格浸淫的,不太客氣地說一句實話,名家寫張愛玲或者模倣張愛玲的格調,我讀得很多,都沒有戴文采的好。 戴文采的《華麗緣》,一波三折地終於發表了,作為張愛玲的仰慕者,關注張愛玲的讀書人,都可以捫心自問一下,誰人沒有去讀?就像對於《小團圓》出版與否的爭議一般,有人說不應該出版,有人說我不會去讀,然而,關起門了,我看你并非不讀,倘若真的不讀,又何必聲色喧囂於輿論呢? 張愛玲晚年“蝸居”在大洋彼岸的單身公寓裡,戴文采“潛伏”到了她的左近,這本身的確也是一個故事。好些個事情,嘴上批評戴文采的人自己甚至於會作得更過份,不肯承認也罷,至少,你供職的那一家報館每月能給你出糧,就可以證明你步戴文采的後塵不是將就得過去,而是,還真不賴。 儘管,對於拒絕過份關注與采訪的張愛玲說的:“一個人祇剩下兩個銅板,還給人要了去”那一句話,戴文采覺得非常遺憾:“然而那兩句話,確實叫人十分十分抱歉,一口好井在人語喧嘩中兀自涼著,也那樣喜歡著外頭世界的繁華……”但是她還是覺得:”我們何必像頑童般非要扔石頭驚她一驚呢?這就是為什麼我終於改變計畫沒有蠻橫地去敲她的房門,目的求得她露臉;這也是為什麼自動放棄拍下她的身影,我有過那樣好的機會── 只是覺得,沒有資格……”而且,戴文采還是言必信行必果的,就那樣地作了 似乎,說道旁人是一囬子事情,自己言行又可以是另一囬子事情,這種心態,我不太認同。至少,讀戴文采的《華麗緣》,我還是看到了張愛玲的落寞與凄涼中依舊透出的那一股尊嚴,沒有覺得戴文采筆下有啥太出格的,要是說到戴文采的行文風格,呵呵,那恰恰就是張愛玲文字慣常的色調呢,你讀到了麼? 明天就是耶誕夜了,突然,想起了張愛玲在《重訪邊城》裡假「十三妹」專欄讀者來信說的那一句話: “全香港祇有我不過耶誕節。” 我想說,不要落寞,不必孤獨,您有您的讀者伴著呢。 -ZY.S. 2009-December-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