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言之《先王冢》部分。
- 2020-11-04 18:42:29
《先王冢》中,卡尔·约瑟夫的堂兄跟他从未见过。而罗特知道如何给读者带来震颤(fisson),不经意地提起他和卡尔,约瑟夫曾经参加了同一场战役,后者在其中死去。这位特罗塔确实与特罗塔家族中农民的一支有关联。根据他所从事的活动,他似乎是个时髦的激进分子,与另一位堂兄约瑟夫.布兰科有来往。布兰科来自罗特熟悉的边境小镇,是个流动小贩,卖烤栗子。这位特罗塔夹在母亲和妻子之间;他的母亲像地方长官一样,不善于表达自己的爱;他在新婚之夜抛下妻子,去守护将死的仆人(地方长官和雅克韦斯之间的相守的再次呈现),妻子从此变成了同性恋。他与表兄布兰科及其朋友——一位犹太马车夫的关系十分亲密。他们一起奔赴战场,被俘后逃跑,一起在西伯利亚生活。在罗特长篇巨著中最为深刻地反思命运的这一部分,他们确证了作者的认识:人类关系中的协调一致不是一种美德,而是低级小说家的发明。这三人理想的情谊沿着不可预料的时间线而破裂,犹如特罗塔对妻子的爱和无情滤杂在一起,以及妻子总是逃离他们的感情生活中似乎应有的结局,这些与 时和战后裹挟着他们的动荡是一致的。如同罗特所有的作品,这一部分也是人物众多,就像所有19世纪的小说一样,心理描写十分巧妙,特别是在特罗塔的母亲身上,以及母子之间关系急转直下的悲剧与令人费解的满足感。只是,这是罗特最后的作品,在他去世前一年才出版。这一年,在他的世界和时代,第二场战争蓄势待发,尽管他在这部之后又写了至少两部小说,依我之见,将故事结束在特罗塔咖啡馆,才是故事的高潮。在那一晚,朋友们的兴奋在我看来有些多余"——在读者看来也是如此——直至罗特用历史的一击打散了这个场景,才作出解释,
“咖啡馆的门猛地打开,一个穿着奇怪的年轻人出现在门口,他穿的实际是一双长筒黑皮靴,戴的军帽让我同时想起便盆和漫画上我们的老式奥地利帽子”。
德奥合并到来了。咖啡馆空无一人,包括它的犹太东家,后边有一大段不知所终的书写,灵光一现的内容与形式高度融合,讲述各种价值观的灰飞烟灭,包括爱情观,琐碎、偶然,突然的下意识于是取而代之。特罗塔坐在空荡荡的咖啡馆里,只有看门狗上来迎接他。他对着消失了的侍者吆喝:弗兰茨,,结账!又对着狗说同样的话:“弗兰茨,结账!"
在破晓时分狗跟着他来到了墙上画着“神奇的十字架”的地方,他发现自己来到了皇家墓穴,也就是皇帝的基地:“我的皇帝就躺在铁做的灵柩中,埋在地下……我要见皇帝的灵柩,弗兰茨.约瑟夫……皇帝万!”管事的方济各会僧侣将他轰走,这时他问:“那我能去哪里?我,一个特罗塔?"
我了解约瑟夫·罗特的一些生平故事,它们足以让我意识到他本人就死在一家咖啡馆-——这个流放者的酷髅地。(本文选自《在希望与历史之间》,纳丁。戈迪默著,,漓江出版社2016年第1版,收入本书时译文有所修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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