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 K的平行宇宙(3):尤利西斯谈话录》,P118-P141
@VM:我们被《李美真》催眠了,所以才会在每晚共同写下对它的感受。“小说在模仿现实,现实也在模仿小说”,平行宇宙间的量子纠缠可颠覆我们眼前所信一切。我们在梦中,想醒来,要么死要么疯,正如《盗梦空间》。我在阅读《李美真》的这段日子里也遇到了“量子纠缠”。新加入的另一个书系的读者群里,我遇到了共读《李美真》的群友,还不止一位。所以,“写小说是危险的,读小说也是”。正如书中李玫所说,“以自我为坐标,人物、故事、奇遇都由此开始……整个宇宙就是一种心理现象。”
书中提到了火溪,每个严肃的神学家都要趟过的这条火溪,它是作者K跨过的人生分水岭,是李美真生命终点与起点的重合,也是孔亚雷老师所说的,写完《李美真》他迈过的那个坎。
K的潜意识塑造了李美真,他的成长经历让她爱上了牧师,甚至后知后觉地让小说世界开始的年代等同于现实中孤儿院建成的年代,以及李美真所指的那句留白,也是养母临终前所看的那页《圣经》:“原来我们不是顾念所见的,乃是顾念所不见的,因为所见的是暂时的,所不见的是永远的”。荣格所指的集体潜意识,是永远的。
@酒窝 《李美真》小说创作与K的平行宇宙互为呼应或启示,即“小说与现实互为镜像。”
写完《李美真》3 的我似乎被耗竭,因为《李美真》是“一部如此中国的小说”。到此为止,我发现土生土长的李美真看上去是按传统亦步亦趋而来。而李美真经验过的祝由术、摄魂术和西方的催眠术如出一辙。这样看来,《李美真》---你这美丽的真理很不中国。
借嬷妈之死,我回到人生起点---孤儿院:回忆中《圣经》陪伴的幼年,现实中面临拆迁的孤儿院;眼下嬷妈给我的遗赠《圣经》,《李美真》故事里金牧师的《圣经》;我无意中翻到嬷妈生前看过的最后一句话,李美真在金牧师处读到的( ),两句竟然不谋而合:以我侪非顾所见之事,乃不见之事,盖所见者暂,不见者久也。
嬷妈的去世和孤儿院的拆迁意味着我正丢失人生的来处,以后我就再也找不到自己来自哪里。《圣经》作为现实与小说的连接物,有启示意义。不谋而合的话语启示着李美真故事的走向……
在和李玫的尤利西斯谈话录中,关于李美真照片的摄影技术(西方技术),我的写作风格(去中国化),催眠术(西方心理学)等讨论,我和李玫似乎是两个西方文化背景下生长的人。
我通过李美真寻精神之根,李玫作为研究历史的学者,不惜辞职寻找历史真实之根,俩人不约而同发现,他们的成长历程相悖于自己的根。
于是,李玫的自我面临分裂。我创作的李美真面临整合自我。
@CH4N
写作的热潮褪去后,留下的是枯燥和苍白,就像恋爱一样,和很多事情都一样。遇到某件兴起的事情,每个人都是狂热者,在起点到中点的途中不断地喂食自己精神氮泵,尽可能多的看看途中的风景,踏踏眼前的路,临近中点时,却无论如何也兴奋不起来了,或是半途而废,或是用走路的方式完成这马拉松的后半程。所以大多的人们都爱短跑,不必思考如何保存体力,就能用最节省时间的方式到达终点。李美真写到一半,K被告知了嬷妈的逝去。我认为嬷妈是一个重要的配角,虽然她几乎不在故事线中存在,却在不经意间为K写整部小说铺下了一层踮脚石。否则,《李美真》里也不会出现神父,教堂,还有那件参着东方文化的神父卧室。李玫指出了,K的所有作品都和自我与迷茫有关,这是他作品的核心。K与李美真迷茫的原因,都是因为二者都活在催眠里,当然,这个催眠不是梦中的催眠。关于义和团、香攻、圣经,K和李玫的解读是一种自我催眠。李美真的催眠自然不用说了,她半辈子都是在催眠别人,可她在催眠别人的同时,会不会也在催眠着自己,尽管可能是通过不经意间的间 接心理暗示,否则她的神婆形象也不会那样逼真,否则也不会因为金悦汉产生那样大的心理波动,悦汉仿佛是一个叫醒她的闹钟。K的自我迷失或许是因为他的孤儿身份,不知自己从何而来,自然不会清楚自己由何而去,后面的增强梦境就是一个很好解释。尽管宗教的存在可能是一种自我催眠,通过暗示的作用让自己的思想笼罩在一团团的迷雾下,让真相变得模糊且不会唾手可得。因为不是所有真相带来的都是好事,就像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一个原本的自我一样。这样的催眠仿佛是一种自我保护,这难道不是人的本能之一吗。
@。《李美真》第九章 K的平行宇宙(3)尤利西斯谈话录
“写小说就像谈恋爱,开始总是最美妙的:一切都充满了兴奋、期待、可能。但一越过某个临界点—就像食品过了保质期—魔力就会骤然消失。一切似乎突然都在瞬间恢复了本来面目:苍白、平庸、乏味,不管是你所爱的人,还是你所写的东西,你所身处的世界(现实的或虚构的)。随之而来的便是争吵、怀疑和厌倦。不同之处仅在于,对作家而言,那是自己跟自己的争吵,自已对自己的怀疑,自己对自已的厌倦。” 岂止是作家,自我怀疑,自我厌倦,是每个人都会在日常生活中出现的状态。所以经常想逃离,逃离当下,换个角度逃离当下就是不面对当下,不能活在当下。
K一直回避去见嬷妈,结果收到关于她死讯。“去孤儿院先坐地铁,然后坐两个小时的大巴车。从双重意义上这段旅程都像是一段时光隧道”。这个情节有点像加缪的《局外人》。嬷妈-孤儿院-《圣经》-金牧师李美真的《圣经》-孤儿院的前身是教堂1900,平行宇宙的相交。
81页的( )是“以我侪非顾所见之事,乃不见之事,盖所见者暂,不见者久也。”“原来我们不是顾念所见的,乃是顾念所不见的,因为所见的是暂时的,所不见的乃是永远的。”
李玫纠正了K的错误,或说找出了李美真这部小说的瑕疵,1900年用的是湿版法,达盖尔银版法已经被淘汰。照片上那个女人的表情。“我想探寻产生那种表情的秘密…那种表情的消失是否跟摄影方式的改变有关。从银版法到湿版法到胶卷到数码再到现在的手机,拍照变得越来越简单、迅捷,但与此同时我们似乎也失去了某种本质而神秘的东西。我们观看和领会这个世界的方式发生了某种质的改变,质的…堕落。”这段思考也是本雅明《摄影小史》里的思考。除了“灵光”“此时此地”,本雅明写到“只有借着摄影,我们才能认识到无意识的视象,就如同心理分析使我们了解无意识的冲动。”李美真的照片促使K对潜意识进行探索。科技的发展是否会导致堕落?本雅明用了莫霍利-纳吉的观点“新的创造潜能,往往包含在旧的形式、工具与类型中;这些旧事物起先因新事物的出现而显得老朽过时,可是在新事物的压迫之下,又会呈现一时的回光返照,最后一次绽放光彩。”旧事物在新事物的压迫下会再次绽放。在机械复制时代的艺术作品里本雅明写到“感受模式的改变只是社会更迭的一种表现”。总有一代人老去,总有人在年轻。“附近”的消失,电子化社交,无疑现在感受世界的方式已经在改变。会不会导致堕落?不知道🤷♂️最好的结果可能是旧的传承新的融合孵化出某种新的形态。借李玫之口,讲了一些作者自己的思考。 “自我不仅是一切照片的坐标,自我是一切的坐标”“全球原初神话几乎表现为一种类似的故事原型,即一位英雄为了完成某项任务而踏上历险之旅,由此最终达到某种净化、变形、升华”。“起点就是终点”。催眠-暗示-催眠体验-请扇仙-塔可夫斯基《镜子》。当平行宇宙相交,在李美真的章节里出现过的语言会再次出现。应该是为了表现两个灵魂之间的“呼应”。李玫的话对应了李美真师父对她说的“自我有千张面孔”,“有千万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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