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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拉尔所知,伽维尼没有接受审查。然而在2014年4月底,拉尔自己却接到命令要他返回美国,阿图尔・阿格拉沃尔也受命不再管理美国药监局印度办公室的日常运营。到6月时,拉尔被停职。 听到两人被撤职的消息,拉尔手下的一些调查员都感到震惊,他们被召到了新德里,接受美国大使馆人力资源部关于办公室紧张关系的问询。他们认为发生的一切是一场“政变”,幕后的策划者是办公室里不想有作为的同事和强大的仿制药游说团体。他们得自己本来差一点就能永久改变印度的制药业了,但现在拉尔一走,这个进程就要停止了。 流言传开了,原来是拉尔受到了美国药监局内部事务办公室的怀疑,他们对他展开了一系列调,包括他从印度汇款到美国的行为,这些款项和他在印度拥有的产业有关,而拉尔辩解说,他接受现在的职位时,已经就此事向美国药监局和美国大使馆做过交代。拉尔激烈否认自己有过不当行为,他还宣称自己之所以被停职,是因为他揭露了美国药监局印度办公室的无能和 不检点。后来他和美国药监局的争议终于解决了,他也恢复了原来的职位2015年,他从美国药监局退休。 在驱逐拉尔的暗斗中,有一件事显得很清楚:他的离开会阻碍为美国消费者争取公共卫生和药物安全的事业。拉尔也因为自己的亲身经历而深感担忧:“我在美国见过那些服药患者的脸,对于我,他们不仅是数字而已。 彼得・贝克还留在印度,但他的头顶也笼罩着一片乌云。他受到过一些威胁,但他担心的不仅是自己的生命安全,还有一件更大的事情:他所要保护的每一个美国消费者的安全。 和那些印度高管的斗争使他身心俱疲:那些都是好斗又麻木的人,他们故意生产劣质药物,还企图用伪造的记录掩盖证据。还有那些被他当场抓住把柄的工厂经理,就算把证据摆到他们面前,他们也能矢口否认。这些人意危害患者的生命,对此没有一丝悔意,在贝克看来这就是十足的邪恶。 贝克在印度视察的大多数工厂生产的都是成品药剂一一患者可以直接服用的成品胶囊、药丸和药片。这些工厂许多都是无菌的,也就是说,它们要在完全无菌的条件下生产。每一个药瓶都代表一个患者的生命。在次又次视察中,他,也只有他,挡在了美国公众和那些销往美国可能生命的药物之间。他一刻也不能松懈。 当他还在新德里时,身体就已经出现了一些症状。他感到头焦虑,还感到晕眩。他到大使馆的精神科求诊,医生诊断他了创伤后应激障。长达20个月的心灵搏斗毕造成了伤害。 引自 第七部 清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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