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赌王与赌魔

    没想老远来到香港竟然有人对她这么勤周到，难道不是命中有数？对哨牙炳，她是感激的，可惜他不像个有大志的男人，而且爱滚。但如果，她只是说如果，能够继续下去，他愿意为她放弃其他女人吗？做得到吗？万一做不到，还能算是“良人”？但会不会是，良人也好，烂佬也罢，只要是你想要的，便够了？是自己要的，
    再烂的佬亦是良。自己不是对刀疤德说过“只要是老娘爱的，狗公也比男人好，如果老娘不爱，再好的男人亦不如狗公”？自己的话不算数？世上有些事情恐怕说时容易做时难，替别人筹谋可以轻松潇酒，为自己打算却三心两意。
    阿冰不禁凄楚，着脸靠在手肘弯上，手肘搁在栏杆上，在摇摇晃晃的甲板上恍恍愡愡地睡去。心里，梦里，她只看见一个人的影子。牵挂和想念足以淹没所有的号，亦足成为所有答应的理由。她在思念的波涛里没顶，分不清楚是折磨抑或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