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录嘟嘟鲨我瞬间
客人是个身材修长的青年男子,留着几乎及肩的长发,穿一身熨帖又严肃的正装,戴着金属框的眼镜,细细的镜框压在他高挺的鼻梁上,他低头摸钱夹,勾在下巴上的长发挡住了小半张脸,鼻梁和嘴唇在灯光下像刷了一层 釉
客人出于礼貌,冲店员笑了一下,藏在镜片后面的眼角微妙地一弯,温柔又有些暧昧的笑意顷刻就穿透了方才严肃的假正经。店员这才发现,这位客人的模样虽然很好,却不是周正端庄的好,有点眼带桃花的意思,她的脸莫名发烫,连忙避开客人的视线,低头下单。
费渡脚步微顿,他先伸出一根手指,把眼镜钩下来,随手挂在了张东来的领口,接着将西装外套一扒,衬衫袖子挽起,解开扣子。他一连解了四颗扣子,露出胸口一大片不知所谓的文身,又伸手抓乱了头发,拎过张东来的爪子,从此人手上捋下三枚比顶针还粗犷的大戒指,往自己手上一套:“这回行了吗,儿子?” 饶是张东来自认为见多识广,也被这场炫酷的原地变身晃花了眼。 费渡是他们这一伙败家富二代的头儿,因为其他人举头三尺有老爹,还都是“太子”。而费公子从小没妈,刚一成年,他爸又在一场车祸里撞成了植物人,他现如今已经提前“登基”,比其他人高了一级。他有的是钱,又没人管教,理所当然地长成了一架纨绔中的战斗机—好在他没有扮演“商业奇才”的兴趣爱好,正经事上还算中规中矩,没事不搞些乱七八糟的投资,只单纯地靠“浪荡”俩字败家,一时半会儿倒也败不完。 不过他最近不知吃错了什么药,有一阵子没出来鬼混了,仿佛有点要“金盆洗手”的意思。
费渡从树上掐了一把小白花,吹去上面的尘土,放进嘴里慢慢嚼,他百无聊赖地翻开通讯录,手指在“陶警官”上面悬了片刻,忽然意识到已经很晚了,于是作罢。他静静地站了一会儿,颇有闲心地就着嘴里的槐花甜吹起口哨来,渐渐地成了曲调。 十分钟后,代驾赶到,战战兢兢地开着费公子那辆张牙舞爪的小跑上了南平大道。 费渡靠在副驾上闭目养神,手机里的应用软件在播放着一段有声书,清澈的男声语速均匀地念着:“…于连回答说:‘我有一些暗藏的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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