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有种福至心灵的感觉,似乎可以像约翰尼・韦斯穆勒般游泳,与赛德・查里斯共舞,或者驾驶喷火式战斗机。但是初次惊艳之后,我以同样的心理预期去忖度他之后的作品,就发现那实在是一场可悲的闹剧,而且我觉得所有诚实的评论家会持同样的观点。(我认为艾略特也这么想,但他还是友谊第一。)《诗章》里处处都是一时兴起的零星片段,但总是考虑欠妥,如奥托吕科斯的器皿般,有的确实精致有趣,但作为藏品却毫无意义。《诗章》中也偶尔能找到优美的片段,但都是碎片式的,美则美矣却无章法,仿佛是认为垃圾堆也需要装饰。(《诗章》刚刚出版的时候,兰德尔・贾雷尔对其矛盾之处做了深刻分析。兰德尔・贾雷尔的著作应该出现在世界各地学生的阅读书单上,而不应仅限于美国本土,尤其是他的《诗与时代》。)庞德自诩有能力建立诠释性的关系,但这恰恰是他不能为的,尽管与其他有妄想症的人一样,他一直在尝试。不过,他至少用自己的天分证明了,琢磨细节固然有所进益,在泛论上若是陷入癫狂,那便会一无所获。庞德对自己热爱的经济学一窍不通:但他可以在对枚硬币一无所知的情况下,经过努力而长久的观察,对其做出描述。他认为自己可以通过货币的金属成分来评判一个国家,正如他认为根据汉字的形状就可以推断其意义。这两个例子都说明他实在不算神志正常。但是就算他不了解,眼睛总是能看到的;物性( Thingness of Things)既是起点也是终点,他的这一信念有着极强的磁场力,年轻读者可能会继续沉浸于他的大型百货商场,感到热血沸腾。
庞德的思想是种走错路的哲学冲动。成千上万更差劲的哲学家则试图建立缺乏知识根基的体系,时刻向我们证明还可以错得更离谱。邬斯宾斯基、葛吉夫、威廉・赖希的拥护者都有这样一个错觉接受没有科学基础的原理也可以达到深刻。长久以来,超自然主义和神秘主义的故弄玄虚都是通向非凡视野的捷径:一种超凡脱世的世界观。极端的独裁主义距此只有一步之遥。希姆菜是犹太神秘哲
Marc Bloch引自 B......04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