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录

    “都会好起来的。”他告诉她，摇晃着她。但他自己已经无法相信这句话了，只把它当作连祷文，当作圣咏经；那是成年人的言语，在岁月的黑井下向恐怖童年的悲惨深渊发出的呼喊；发生不对劲的事情时你总会这样说；它就像夜里的一道光，可以暂时赶走衣橱里的魔鬼，但也许只能维持片刻的安宁；这声音毫无力量，却是无论如何都要发出的。
    上帝喜欢让人违背誓言。这能够让人始终谦卑，意识到自己在这个世界上的位置，始终保持自制。
    每个人的大脑里几乎都有一片隐藏的雷区，根深蒂固地埋藏着恐惧与愧疚、自杀倾向、分裂的自我认知、偏执的冲动，甚至是谋杀倾向。
    如果跟一个上校这样圆滑的谈话者据理力争，你的理由会被他逐个击破，直到一切都黑白颠倒。所以只要简单地提出要求就好。这样更安全。
    其中令人不快的部分基于的是无可否认的事实：美国政府及其机构的的确确曾不止一次邀请不明真相的受试者，使用具有潜在危险的药物。
    我的女儿娜奥米，她照亮了一切，帮我去理解——我想比任何人的帮助都要大——一个不到十岁的聪明小女孩该是什么样子。她不是查莉，但她帮助我，让查莉成为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