腭化与i介音失落的对抗
“腭化”与“i介音失落”两条规则的对抗受“音韵强度”影响:
“扩散派”认为音变以词为单位,音变在语音上是突变的,而在词汇上是渐变的。因此可以预言,在任何时期,任何活语言都含有几组异读词存在,所谓语音律,只是关于历史的概括陈述,音变是随机的,是有例外的。而有些现象则符合“新语法派”的理论。
可以看到这两种音变方式“条件式音变”和“扩散式音变”——交叉作用,在时间上有互补的,有交叉的——如果两条或数条语音规则对同一群语素发生作用,发生时间是交叉的,就会引起“对抗音变”。如果势均力敌就分化演变;如果有强弱,就会留下例外。
腭化——J组来源于G、Z组(齿音——精清从心邪,牙音——见溪群,喉音——晓匣)三四等字,在韵图时代有腭介音i,声母受腭介音的同化——有例外(范围内没腭化,范围外腭化),i介音失落的则不腭化。
僻字、形声死字、纯书面字都服从“强制音变”。
尖团音——1743《圆音正考》序言:试取三十六字母审之,隶见溪群晓匣五母者属团,隶精清从心邪五母者属尖。
开口都腭化(支韵已出现ɿ,所以未腭化;《中原音韵》支思与齐微(u-ei)分韵,宋精系支韵已为舌尖元音,《切韵指掌》中止摄齿音已为一等。
止摄三等合口的i不是失落就是合为ü,?
谆文蒸庚清青(合口阳)——iuəŋ杨耐思,(蒸1——iəŋ,蒸2——i ɨ ŋ),主元音是前元音腭化,后元音不腭化,央元音喉牙音全腭化齿音出现非腭化。鼻尾韵容易非腭化,入声韵容易腭化,尤其是喉牙音。
二等字上古r介音,中古变为ɯ,直到宋元,后失落和一等合并,或变i和三、四等合流,在腭化开始之前已经完成。
“玺徙”腭化是避免与“死”同音。
i变为舌尖元音ɿ、ʅ,精(北宋)——照系,日母(最晚元代)——知系(16世纪之后)。
止(支脂微)蟹(齐祭废)三四等合口阴声字都避开了腭化,例外且不规范音变:季(ju-ji),携(xue-xie),畦。
i介音失落还抵御了轻唇化,
从音理上说含胡声母在清越元音前受到感染而变为清越声母要容易得多。
元以前ü为ɯ。
腭近音[j]的日化[jʊŋ]→[ɻʊŋ]:
喻四(以),1860《清书对音》“荣容”已变,1921赵元任《新诗韵》是老派音,读书音。
强制类推五股力量:同音类推(同音字注音和同小韵)、形声类推(同声旁字族、读白字)、竞争演变1-日化、竞争演变2-高平化、无所适从而残留。
回钓式起动,音变一般是中间快两头慢,但此例是开头和中间都很快,收尾拖了100多年还没完。
例外:阮、锐、滽rong2、瑞慵(dʐ-ʐ→tʂ-ʂ→r→r,j)
还有回头演变(部分回头、完全回头)。
异读可以长达150年以上,可能诱发下一轮音变。
口语中浊声清化在以前,读书音系统,直到洪武正韵,还有浊声母。
唇音B在i前近四成听成齿龈音。
重纽——《切韵》支、脂、祭、真、仙、宵、侵、盐8韵中三等喉牙G唇B音字,除了开合口区别,反切下字还分为两类。
重纽三等i——弱的腭介音;
重纽四等j——“强而窄”的腭介音。——汉越音中一多半变齿音,pj,bj,mj——t,d,n/l。且是直接音变。
“奥卡姆剃刀”——选择直截了当的路线,比曲里拐弯的路线更可取。
群母只有三等,与见溪並定四等俱全不同,但上古四等俱全,其他等无i介音,都变浊擦了(北朝早期)。i介音增生在前,ɯ- ɨ-i。
维持浊声——鼓起脸颊;降下喉头;成阻点前挪;漏点气——小舌、咽壁处-鼻音;软腭、舌根处-变浊擦音ɣ(匣母)。
浊塞难维持(在语流中),而浊咝zʒ ʑʐ尤难,因为浊声要求口腔内气压尽可能小,摩擦则要求口腔内气压尽可能大。所以浊擦要不清化,要不减弱摩擦,变近音r。就共振峰而言,日母波形象元音,有明显周期,甚至连谐波都清晰可见;而ʂ音全是乱纹,ʐ音浊声周期,但没有谐波,乱纹也很多。
隋代以前开始有了轻唇化音变
保持浊声——鼓起脸颊;降下喉头;成阻点往前;漏点气——鼻音或擦了。
元音大转移:拉波夫——长元音高化,短元音低化,后元音前化。
1.《切韵》以前,西晋以后到北朝初期——ai-a-o-u-ou
2.《切韵》以后——ra-a-o-u-ou-ao
3.
上古汉语6元音——i脂,e支,ɯ之,a鱼,侯o,幽u。
歌al-ai-a,
三等本是短元音,后长化增生i介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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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87(2008年2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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腭化与i介音失落的对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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