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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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多数社交场合需要各种各样的面具——譬如说鸡尾酒会上的快乐面具或是工作时的勤奋的面具。的确,在许多社交圈和行业中,“形象”如同物质一样重要,而面具会比本人更为重要。面具是现代生活密不可分的部分,一半的原因是由于每个人在社会中必须扮演许多不同的角色——父母亲、配偶、职员、朋友和公民。每一种角色都有着一定的符合习俗的行为,从而形成了个人所戴的社会面具。荣格将这种社会外表形象称为人格面具(Persona),这一词来源于希腊语,是为了表达古代演员在剧中所带的面具以区别他们所扮演的特殊的角色。荣格主张发展人格面具是青年成长的主要任务,其他心理学家也赞同学习复杂的社会角色及掌握与其相应的面具是对青年人的重要挑战。必须承认,大多数人都会谴责“两面派”或是虚伪的人,但通常仅仅是在他们过分地或是欺骗性地使用面具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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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事件在强迫人自我改造和发展上常常是必要的,有时它们只是一些悲惨事件——小孩的死、痛苦而令人难忘的离婚,或是工作上的失败。
42 青年人的逻辑推理一般包含在非此即彼的范畴中,在这种范畴中,每件事物都被分成黑的或白的两大类。譬如,孩童不能更复杂地去思考问题,所以会将世界分成为两种互不相容的“好”与“坏”的阵营。青少年同样也运用着非此即彼这种思维方法,只是方式不同罢了。他们较之儿童有着强得多的判断能力,也受着抽象理想的吸引,而他们的理想主义则很容易变得极端化。他们把人看作不是极端地“好”就是极端地“坏”。 经验迫使成年人抛弃这种二分的思想,多数人到了中年以后,积累下许多智慧。如果青少年通常采用肯定或否定的答案,年轻的成年人则改为运用更具有相对性的观点,接受了许多所谓的正确答案。 随着经验的积累,成年人更加强调现实的调和与折中,并接受了日常生活中发生的许多情有可原的具体情况,结果便更能宽容自己和别人的过错,也更能接受歧义和易变。与青年人不同的是,中年人头脑中同时能容纳下许多冲突,而不必去简化这些事情。但是,这一切不仅仅是理智上的发展,也需要情感上的成熟——譬如具备容忍易变的忧虑的能力,以及那种不管如何痛苦,也可以放弃青年至善至美的梦想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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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老的炼金师》概述了智慧的第一特征:注重实际。智慧并不是什么超群出众的、深奥的学问,而是帮助解决真正的人类问题的一种技能。
老人的骗术依赖的是对人的心里的深刻了解——特别是对青年心理的深刻了解。老人并没有轻视年轻人对炼金的梦想,也没有阻拦他去从事这一事情。老人看起来十分理解这一梦想是青年人的命根子,不管这种灵感是否掺杂着对社会改良、名望、永恒的真理以及变物质为金子的强烈欲望。对青年来说,倘若这些欲望被剥夺了,留给他们的就只有反抗或事冷漠。而如果认可了青年人的梦想,青年将会忍受任何的艰苦和冒险。因而老父亲明智地转移了年轻人的热情。他利用了年轻人的抱负和野心,将青年人的理想主义转化为成年人的务实主义,而这才是真正的炼金术。
一般来说,青年童话故事着眼于魔物而老人童话故事强调心理的深刻洞察。
老人童话故事的核心问题在于魔力在人的后半生中起着与在青春时期不同的作用。魔力不解决生活中的难题,恰恰相反,它丰富了人生的经验。 老人童语故事与青年童语故事之间的差异反映了人的前半生和后半生心理的主要区别。青年人受着物质的吸引并想用物质来解决人类的一些问题。例如:男青年一成不变地将精力浪费在小汽车和摩托车上,而这种迷恋完全是为男青年的心理服务的。强大的引擎能减轻男青年的自我怀疑,闪光发亮的汽车则会给约会对象留下深刻印象。同样地,女青年一贯热衷于服装和珠宝类,用一些装饰品来提高自尊心,使自己讨人喜欢,吸引男朋友。当然,这些传统作用现在已发生了很大的变化,男青年可能比女青年更热衷于披珠戴宝,然而青少年对物质的关注依旧如故。 随着经验的丰富,中老年人转向了对人性的理解而不是新颖精巧的小玩意儿——依靠心理学而不是技术。正如政治家艾德莱·斯蒂文森曾经针对中老年人说过的一段话: “随着年龄的增长,他所获得的知识既不是公式化的知识,也不是词语的构成,而是有关人、地点和行为的知识……是关于这个世界、自我以及他人的人类的经验与情感.。"替代智慧的往往是对物质的偏爱,最终会成为积攒财物者——老守财奴。如果说对物质的关注和聪额是青年的美德,那么对智慧和人性的深入考察和了解就是中老年人的任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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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慧是一项需要自我分析和自我反省的发展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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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慧包含着对人类的邪恶的认识这一观点,以有名的短语“吃一堑,长一智”而为人们世代相传着——在受到别人的愚弄和漫骂之后,我们知道了人性的阴暗面,并且不难看出为什么征服自身的邪恶是智慧的前提。一个人只要控制不了自己的冲动,就会成为邪恶的奴隶,并且很容易被愚弄。
智慧包含着如何遭遇邪恶以及对邪恶的深刻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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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童话故事将智慧看作不仅是长期与人交往中获得经验的结果,更重要的,这是自我测定的结果。智慧,产生和发展于自我分析与自我克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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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慧有助于年长成年人通过聪明的诡计对付来自青年人的竞争。如果年龄剥夺了一个人的体力、速度和精力,智慧则远远可以弥补这一切。然而,最基本的冲突依旧存在,仅有智慧并不足以更持久地解决代与代之间的冲突。
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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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里克森描述了他认为成人在人生道路上必须解决的几个问题,总结出人的后半生的发展任务是无私地关怀其他人,特别是下一代人。他将这种态度称为“生成”。
生成不仅仅在于养育别人,还在于这种养育背后的动机。特别是超越个人自身的需要和愿望的能力是关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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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里克森认为如果一个人没有发展好生成,在他未来的生活中,就不会有心理的发展。成人将会在实现个人的愿望和抱负时停滞不前,陷入困境。由于年龄的增长,个人能力不可避免地丧失,这种自我主义就将成为一种自我挫败。而自我超越在人的后半生远不止是一种美德,更是一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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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成绝不仅仅是养育自己的子女,而最终目标是要有利于整个社会。教学生、辅导青年同事或是作为(外)祖父母抚养孙辈,都是使全社会成为最终受益者的生成的范例。
在青年童话故事中,主人公都在为自己追求着什么——譬如,巨大的财富或是真挚的爱情。善良和慷慨帮助他们实现了目标,但是那些美德基本上只是获得成功的手段。而在这篇老人童话故事中的老妇人,她的利他主义却不是手段,而是最终的目的。这一主题将在老人童话故事中反复不断地再现。 青春,是充满崇高理想和献身事业的时期。但是这些高尚的想象有着双重的目的:它们包含着自我牺牲,而在同时,它们又帮助青年建立起自我意识。譬如在为和平护卫队或社会革新工作时,男女青年追求着更加完美的东西,但是在这一过程中,他们证实了自己的勇气和气概,并且发现了自我。他们的理想主义同时也是自我牺牲和自我追寻,青年没有看到社会利益与个人收益之间的矛盾。而成熟期却将更符合实际的远景展示给人们,告诫人们个人的愿望常常是与个人的需要相抵触的,而解决这一冲突是不容易的。所以利他主义者更明显地需要自我超越。
73 推也纳心理学家埃尔斯·弗伦科尔一布伦斯维克在分析了几千位显赫有名的人物,其中包括作家、艺术家、企业家和政治家的传记之后,她指出“我想要”支配着青春期,而“我应该”控制了成熟期。青春期的“我想要”包括了社会福利和对个人愿望的追求——利他主义事业及个人愿望。不论是哪一种, “我"字是中心。在人的后半生,责任和奉献——对家庭、团体以及社会——处于领先地位。“我”较之“应该”显得不那么重要,追逐私利变为自我超越,弗伦科尔-布伦斯维克补充道, “精神病人”则恰恰相反:患病的青年着眼于“我应该”而不是“我想要",而年老的精神病患者则追求“我想要”而远远不是“我应该"。 74
各种研究,其中包括早先提及的在哈佛和加利福尼亚大学进行的纵观研究,说明了日益增长的成熟期和更为高尚的无私精神是密切相关的。这种慷慨无私表现在,年纪大的人花费了更多的时间和资金在社区工作和慈善事业这样具体和实际的方面。更重要的是,那些在各种心理成熟测量上取得高分和心理健康的人,较之一些有麻烦的或是心理未成熟的同伴们要慷慨大度得多。生成和心理健康是携手并进的。 实际上, 自我超越在后半生的生活中采用了许多很容易被忽略的谦逊的方式。成熟的成年人能够使自己远离开他们的看法,认识到他们的信念只是些看法而不是真理。他们超越了自己个人的观点。
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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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太人的传统也将精神上的自我超越视作人的后半生的着眼点。老龄被视作上帝赐福的迹象。人的后半生常被比拟为安息日,是人们学习律法、掌握其更深的智慧、寻求上帝而不是自己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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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自我超越是人的后半生而不是前半生的任务?青年人艰巨的任务是树立起自我意识且了解世道常情。只有在发展了自我智慧,自我超越才成为可能,也只有经历了物质的满足之后才能够真正地将其舍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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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西法尔的故事——青年的时期帕西法尔偶然遇到圣杯城堡并且亲眼看到了圣杯,但是他在那里不知所措(他需要提出三个关键性的问题)因而立即被逐出了城堡。然而这一经历却激励了他想当一名骑士,并且最终成了亚瑟王圆桌骑士的一员。帕西法尔与圣杯城堡的早期相遇象征着鼓舞青少年的幻觉与梦想——对于真理、正义和上帝的理想——但是他们往往不知道如何去把握这些理想。确实,青年人的任务可以被看作将崇高的理想转变为实际的追求,将灵感转化为奉献。 很多年以后,在帕西法尔大名鼎鼎之时,他又被传唤去寻找那圣杯,他放弃了权力和在亚瑟王宫里的威望,艰难地行进,途经了许多国家,进行着复兴宗教的探险。帕西法尔终于找到了圣杯城堡,又看到了圣杯。这一次他知道该怎么做了,他挽救了自己和他的国家。成熟了的帕西法尔能够理解青年时困惑他的神示并从中受益匪浅。 在现代成人的生活中可以见到同样的模式。各种各样的研究表明,男人和女人在中年时变得现实而又老于世故,结果却改变了他们以后的生活,使他们重回人道主义、道德和宗教的问题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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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牛顿到爱因斯坦,伟大的科学家常常是在晚年热衷于他们在青年时期暂时放在一边的精神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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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死亡的恐惧随着人的成熟而削弱,而对死亡的坦然处之与心理健康是密切相关的。死亡对于成熟了的成人来说,不过是另一个无可回避的事实。
现代文化更多地受着技术而不是神学的影响和支配。尽管以往精神上的教诲丰富而深刻,却往往很难适应今日世俗的世界。然而,这种挑战既不是难以克服的也不是什么更新鲜的。在每个时代必须给它的传统以新的解释,以适应正在变化的现实。
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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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学家罗伯特·佩克研究了后半生的男人和女人,并且试图找出那些在老年时成功者与失败者之间的差别之处。他注意到大多数成年人靠他们的社会职费来鉴别自己——他们干什么工作或是与什么人相联系。比如,一个人可以说“我是位教师”。或者“我是乔的丈夫”。佩克发现那些灵活得足以挣脱如此传统的社会身份的人在后半生中有较好的发展。也独立地进行了类似的观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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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发展成熟的人能区分开社会职责和内在的自我。因而更能承担不同的作用,适应变化的环境。 荣格观察到在青年时期,人被迫抑制或忽略他们个性的某些方面。例如:男孩子通常被劝告不要心肠太软,并且会很快地学会抑制他们富于同情心的一面,于是这一面就形成了无意识状态;相反,女孩子如果太过于自信或独立意识大强,会受到指责,并会很快地学会适应社会的准则。在人的后半生,这些被忽视了的个性的一些方面大声疾呼着要在意识生活中占有一席地位。 荣格认为,成熟期的挑战是开拓这些被遗忘的方面。倘若一个人成功了,其结果就是心理上的平衡和内在的完整。 荣格观察到,通常男人从中年时期开始关注他们的温柔、父性的情感,较少时间用于办公室赚钱,而将更多的时间花费在与家人一起度过。相反地,女人则开拓她们的自信和意志自由,或许在养育儿女之后开始了职业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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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心以各种方式表现于成人的生活中,有时候以一种不愉快的方式——发脾气或哼哼聊唧地诉说——而有时候又以肯定的方式表现——天真、嬉戏和富于创造性。 因为成人被期望遵守社会的准则,童心在日常生活的大部分时间中就保持着无意识状态。故事通过对一个小男孩步出大海的描绘暗示了开拓童心对成年人来说是项重要的任务。确实,这就是菜文森对中年过演时期的研究发现所在,中年过渡期是人在与青年同老年之间的尖锐对立搏斗的时期,努力平衡着前者的天真、自然与后者的冷静、精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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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格认为对自性(the Self)的寻求是人的后半生的主要任务。这种努力看起来有些自我陶醉——全神贯注于自性实现——但是表现却恰恰相反。当某个人与高尚的自性相遇时,由于他看到了人类最高尚的潜力,这种体验是谦逊的,他于是被迫认识到他个人意识自我的局限——与人类能够达到的境界相比,他是多么的渺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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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认超个人发展的方面为人生经历开辟了新的领域,并为指导人的后半生提供了丰富的源泉——文学、哲学、艺术和神学,这些都是深入了解人生经验并且摸索超越悟性的学科。当英雄主义理想和崇高的幻想帮助青年男女确定了生活的目标和价值时,这些学科在人的青奉期时最先变得重要。人到中年时,这些理想又恢复了它们的意义,但是以一种新的方式——他们帮助成年人超越自我,而不是去寻求自我。成熟后的中年人不像青年男女一样寻求在社会上的地位,而是去寻求社会在人类史上的地位以及人类史在宇宙中的地位。
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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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摆脱社会习俗的束缚时,老人没有失去成年人的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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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常規有着一定的目的:它們强追每个人要相互尊重以便于减少冲突。倘若一个人抛弃了这些常规,完全干他想干的事,他就很容易变为自私自利、固执己见和粗鲁不堪。返璞归真意味着人首先克服了他本身的自私自利。自我改造和自我超越划清了孩子般的天真无邪和愚蠢、简单的区别。故事用已经提及的详尽的细节强调了这一点:老人接受了他面部的瑕疵,他超越了个人的虚荣心。返璞归真不单单是可以做一个人想做的事-它是对超越个人的欲望和社会常规的挑战。 荣格的一生就是返璞归真的戏剧性的例证。经过许多年与弗洛伊德成果丰硕的共事之后,到了中年时,荣格与他的导师弗洛伊德在一场激烈的争执之后分道扬镳了。荣格在不知所向的情况下放任自流了一段时间,在这期间,他感到有一种奇怪的、无定向的强烈欲望想到湖岸边花几个小时去玩小石头子、用沙土筑小城堡和房子,正像他小时候那样。就在这时,荣格开始详尽地阐述了他自己有关人性的理,并且开始了一段特别富有创造性的工作时期,从而使自己摆脱了行的社会与宗教传统的束缚。
112 对返璞归真更加系统的调查来自心理学家亚伯拉罕,马斯洛,他对中年人进行了独特的研究。尽管他没有对老年心理学进行具体的研究,他却发现达到心理健康超标准的人都是年过50岁的人。这件事本身是值得注意的,而更加重要的是这些人所共同具有的特点:那就是马斯洛所称作的“自我实现”——实现了他们个人的全部潜能。这些男人和女人通常打破了文化常规去追求他们自己有创造性的见识,摆脱了社会常规和一般“理性”的束缚。同时他们也超越了个人的以自我为中心的需求,例如:他们能全神贯注地工作,忙于事业,不考虑公众对他们努力的酬劳。创造性的工作对他们来说较之对本人的认可更为重要。这些自我实现者举止自然、富于表现力,使人联想到孩子的天真无邪、精力充沛。马斯洛强调了这种天真的饽论,因为它把天真幼稚和成年人的判断力结合到了一起。马斯洛写道:“如果说孩子是天真幼稚,的,那么我的这些对象已经获得了如桑塔耶那所称的‘第二回的天真幼稚’。他们将天真的观念和经历与富有智慧的头脑结合到了一起。”其他一些人已确证了马斯洛的调查结果,"强调了返璞归真作为成年人任务的重要性。
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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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朴的割草人》中老人对财富的摒弃还有着更深的含义。他选择了他一贯的生活方式——简朴的生活。他希望自己仍旧是那位纯朴的割草人。在这里老人的态度具有深刻的意义。他接受了他平常所过的生活,但是他的态度并不是对事情的好转不抱任何希望的那种自暴自弃。他也不是出于苦恼和内疚,感到它们在他的生活中来得太迟使他无法享受或是他不应被报答而谢绝礼物。老人谢绝这些礼物是因为他深深了解自己,有很强的自我辨识力。他确认他的生活就是他自己的生活,他没有改变自己成为其他人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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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里克森略述了成人在后半生必须掌握的几项心理方面的任务。生成是其中主要的一项,继生成之后,还有一项与生成同样重要的任务——埃里克森所称的“整合”的发展任务,还可以称为“自我整合”的自我认同与自我肯定的一种态度。埃里克森主张,每个成熟的成人不管生活得是好是坏,必须学会确认自己的生活。他必须认识到他的生活史,用埃里克森自己的话说即是“必定有的,并且无可避免"。有了这种整合,他(她)就不会渴望与其他看起来更幸运的人相比或者疑惑自己过去失去的机会。他(她)不会去问那些无法答复的问题:“倘若我这样做会怎么样?"如果我那么做会怎么样?"反而会轻轻地,但是用坚定的口气说:“我就是我。我该怎么生活,就怎么生活。 后来各种系统的研究确认了埃里克森的意见。整合和自我认同随着人的更加成熟而发展。更重要的是,他们是与增长的对生活的满足和较好的心理健康相互关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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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我整合是以返璞归真和特别是无视社会常规的能力为先决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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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里克森明确主张如果中老年人不能获得自我整合的感觉,就会陷于绝望。另一方面,在回忆时,又很容易为过去沾沾自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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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我整合或者绝望并不是人的后半生仅有的结局。个人主义的自尊与自负也会同样存在,并且与绝望同样可怕。因而自我整合需要中间路线,一方面与自我超越相结合,而另一方面与自我确认相结合。
说明 · ·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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