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活死人之夜》( The Night of the Living Dead)等恐怖片的导演乔治·罗梅罗( George Romero),曾就他的电影思想提出说明。他详述科学怪人弗兰肯斯坦、金刚或哥斯拉动人的温柔,同时指出,他所拍的僵尸皮肤皱缩、腐烂,黑牙齿黑指甲,但他们是和你我一样有激情和需求的个体。他并且说:“在我的僵尸电影里,复活的死人代表种革命,世界的一种根本变化,里面的人类角色无法了解,宁愿把这些活过来的死人视为敌人,其实他们就是我们。我以恐怖的方式使用血,使大众了解,我的电影是这个时代的社会政治纪实,而不是大量恐怖酒血的愚蠢冒险故事。”引自 第十五章 今天的丑一些偶发艺术( happening)非但展示对一般人难有魅力的残缺肢体和其他身体障碍,艺术家还以自己的身体来承受血淋淋的折磨
在这些例子里,艺术家说他们要藉此谴责我们这时代的种种残暴行为,但艺术爱好者到艺廊欣赏这些作品或表演却是带着愉快好玩的心情去的。
这些使用者并未丧失他们的传统美感,他们看见优美的风景、漂亮的小孩子或符合黄金分割比例的平板电视,仍会产生审美的快感。引自 第十五章 今天的丑今天,……我们与各种对立的模式共存,美与丑的对立已不再有任何审美价值。丑和美两者都是可能的选项,我们以中性的态度加以体验。很多青少年的行为似乎印证了这个说法。电影、电视、杂志、广告和时装提供的美的典范和古代的并没有太大不同。我们也很容易想象一位文艺复兴画家会如何呈现布拉德·皮特、莎朗·斯通、乔治·克鲁尼或妮可·基德曼的脸孔。但认同这些观念(无论审美方面或性方面)的青少年也为一些摇滚歌手疯狂,而这些歌手的五官在文艺复兴时代的人看来必定是可恶的。这些青少年经常化妆、刺青在身体各部位刺针穿洞,使自己看起来不是像玛丽莲・梦露,而是像玛丽莲・曼森( Marilyn Manson)引自 第十五章 今天的丑 年轻人、老年人似乎都不认为这矛盾很严重。19世纪晚期的唯美主义者偏爱尸体般苍白的美,藉以挑战或拒斥多数人的品味,他知道他为自己培养波德莱尔说的“恶之花”。这类人选择恐怖,完全因为他们决定做一个使他们超乎“心态正确”的群众之上的抉择。
今天的年轻人炫耀纹身刺青或蓝色刺猬头,却是为了感觉像别人。他们的父母到电影院欣赏从前只有解剖室看得见的场面,也是因为大家都这样( cosi fan tutti)。引自 第十五章 今天的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