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文学家
TequilaSunset
读过 鸽羽
我们在窗户边吃着晚饭,从那里望出去,哈得孙河像道巨大的裂缝,在个稀薄的光的网格里张着大嘴。虽然我们谈论的全是微不足道的琐事,关于朋友啊、新闻事件之类的东西,可我还是能感觉到自己在内心辛苦建立起来的那个结构在逐渐分崩离析。我的信仰(用切斯特顿填充的存在主义),我的祷告,我的教堂活动(经常去一家卫理公会教堂,在那里,这个市中心精神的空虚凌驾在十几个老太太松脆的草帽之上,那位牧师在门口握了握我的手,脸上带着某种惊讶的表情),一切都退化成幻觉最细的丝线,在灵感闪现的瞬间,我忽然悟到,它们都会烧得一无所有。我从他的目光背后感觉到了空间和气体的巨大无边,好像跟他一道通过自己无常的肉体看透了死亡宏大的机制,而且那些暴烈的物质,火柴头般的太阳恒星,煤渣般的行星,以及旋转不已的灰烬般的银河系,除了这些,还有更多的银河系,更多的,以令人眩晕的速度飞驰着,超越了我们最强大的望远镜能够抵达的边缘。有一次我在咖啡店里听他解释说,被称为天狼星伴侣的白矮星密度极高,海丛自己身上发射出来的光都会被引力拉回到辐射源红色的尽头。 引自 天文学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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