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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个该死的清教徒，”他突然想到，“我总是无端地把她塑造成骄矜、高贵的人，并硬要她如此，只要她不再符合这种理想，瞧，她就马上坠落到庸俗的深渊里去了。我以毫无偏见的人自诩，要求个人完全不受束缚，按个人愿望支配自己，并要求体验任何事情的绝对自由。原则上，别人的任何大胆、淫荡或感情用事的行为，我都能接受：我生活在启蒙时代，读过所有著名无政府主义作家的作品，我是个性彻底解放的强烈拥护者。我不评判，也不谴责。可对我唯一真正深爱过的姑娘，无论如何我也要把她视为高傲的女骑士，视为冰清玉洁、庄重高贵的人间仙子，视为维多利亚时代小说中的圣女。我爱她，仅仅是因为我把她看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