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斯马尼亚人的故事》后记
及更遥远的后代。于是我们又绕回原先对适合度的定义,即基于个体、面向未来的定义。但我们在知道了,个体之所以重要,完全是因为它是基因存活的载体。这又把我们带回那个饽论:80%的个体都能繁育后代,这似乎都快挤到天花板了,最大适合度已经饱和了! 要解决这个悖论,我们需要回到我们的理论基础,即DNA。为了解决这个悖论,我们需要引出另一个悖论,仿佛错上加错就能变成正确。想想看:一个个体哪怕不曾传递一丁点儿DNA给后代种群也依然可以是某个遥远的未来里整个后代种群的普遍共同祖先!这怎么可能? 生物体每有一个孩子,就将不多不少正好一半的DNA复制给了那个孩子;每有一个孙子,平均上就有四分之一的DNA传给了那个孙子。父母任意一方对子女DNA的贡献都是精确的50%,但祖辈对孙辈的DNA贡献比例却是一个统计数值,可能比四分之一多,也可能比四分之一少。你一半的DNA来自你的父亲,另一半来自母亲。反过来,等你生育了孩子,你就把自己的一半DNA传递给了核子但给的是哪一半呢?对于任何一段DNA片段(“基因”)来说、你出的可能是从父亲那里遗传来的版本,也可能是从母亲那里遗传的本,二者机会均等,纯凭偶然。可能你传给孩子的碰巧全是来自母亲的版本,没有一个来自父亲。这种情况下你父亲将不会有任何DNA传给孙辈。当然这种情形极难发生,但当我们顺着家系越走越远,对于更遥远的后代来说,有那么一位完全不为后代提供任何DNA的祖先的可能性就越来越大。一般说来,你可以预期自己有八分之一的DNA传给了曾孙,十六分之一给了玄孙,但实际情况可以更多,也可以更少。以此类推,完全有可能不为某个特定的后代贡献任何DNA。我们可以从另一个角度来看这个问题。就像我之前说的,但凡你有一点欧洲血统,都可以通过至少一个家系追溯到查理曼。这个过程需要经过大约40代人,平均而言可以预期你基因组里有一万亿(2的40次方)分之一的DNA来自这个特别的家系,但你的基因组里总共只有30亿个字母!你从这条家系途径遗传得到的DNA平均数量似乎オ是一个DNA字母的一小部分。基于这个计算,你从查理大帝那里遗传的DNA接近于零,很可能一点都没有。实际上,只要往上多追溯几代人,一般说来那时候你的大部分祖先都不曾遗传给你任何DNA。当然,这么说也不完全准确,因为你几乎总是可以通过许多不同的路径追湖到某个特定的祖先。不管怎样,在通向过去的逆向旅程中,我们将注定遇到一些人,他们是全体人类的直接祖先,却不曾把DNA传给任何现在活着的人。顺着时间向前看、这也依然成立。尽管我的读者当中大概有80%的人肯定会成为几千年后所有存活人类的共同祖先,但最终真正将DNA复制给后代的人却少得多。 引自 《塔斯马尼亚人的故事》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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