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作为家长的施虐者

和一个施虐者生活在一起会让人喘不过气来。他们看着父母争吵，感觉到紧张气氛。当他们听到尖叫和叫骂时，会为父母的感情担心，他们认为家庭要解体了。如果施虐者是父亲或者起到父亲作用的人，如果施虐者在行为方面很恐怖，捶打墙壁、掀翻椅子、或者殴打他们的母亲，孩子心目中就会滋生一种尖锐的恐惧感，这种恐惧感即使在家庭的平静期也会占据孩子的心灵。跟随虐待事件而来的是深深的内疚，他们会觉得是自己造成母亲受到虐待，或者应该有什么方法阻止这样的事情发生。
目击虐待事件是孩子遭受痛苦的开始。虐待所造成的冲击会触及家庭生活的每一个方面。敌意逐渐渗透到母亲与孩子的关系中，兄弟姐妹们会因为需要而聚集在一起。小集团会形成和变化。孩子对每个人的感情会发展成极端状态，从痛恨施虐者转变到把他当作偶像，甚至因为母亲的反抗而责备她。在面对施虐者不断分化的时候，母亲努力想要维护和孩子们的关系，而兄弟姐妹们则会想方设法相互支持，提供保护。这样的家庭生活还真是暗流涌动。（为了方便阅读，在这章中，我称施虐者为孩子们的“父亲”，但是我所描述的多数主题都可以应用到继父或者与母亲生活在一起的孩子身上）。
为什么人的虐待性会对他的子女教育产生影响，主要原因有：

1. 每一个父母做出的重要决定都会给家人带来影响。比如，关于一个6岁大的孩子是应该上小学一年级还是再等一年这样的决定。一年的延迟时间意味着还要有一年的时间，母亲不能在外面工作很久，这必然会影响到家庭的经济状况。如果不延迟，孩子可能要早起去赶校车，这会影响到父母的睡眠时间。年龄更小的兄弟姐妹因为突然失去了家里的主要玩伴，会变得非常情绪化，并想要在白天的时候获得更多的关注。施虐者会怎样应对这些情况呢？他会持续一直以来的看法，自己的判断高于伴侣，而且还会自私地专注于改变对自己有什么样的影响，而不是怎样的选择才是对全家最好的。因为关系到孩子，所以他作决定的出发点才会发生改变吗？不是这样的。
2. 在施虐者思想的核心，是把伴侣看成自己的私人财产。如果他把她看成自留地，又会怎样看待处在他统治之下的孩子呢？如果他是孩子法定的父亲，就会把他们看成是自己的延伸，或者把他们看成是她生命的延伸。不管哪种，他对于占有感的满足都会形成他特有的养育方式。
3. 施虐者对待孩子母亲的行为要想对孩子保密几乎是不可能的，因为他们天天生活在一起。所以他选择把孩子也扯到他虐待的行为模式中，控制他们的观点，赢得他们的忠诚。
4. 孩子最容易成为施虐者的武器。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对于家长来说，没有什么比伤害他/她的孩子或者在亲子关系中对孩子造成伤害更让他们伤心的了。很多施虐者觉察到了这点，所以通过孩子来攻击伴侣以获得更多的权利而不用通过其他恐怖攻击或者威胁。在他们具有破坏性的心态看来，孩子在虐待中实在是一种很诱人的难以放弃的工具。
和汤姆一样，施虐者一心只想成为独裁家长。他们不会投入过多时间，但是当他们确定插手干涉的时候，就要按照他们的方式行事。我的当事人们还执意为独裁家长制辩护，即使有大量心理学方面的研究已经证明这种行为具有毁灭性：在稳固的结构下如果依然可以存在对话，彼此尊敬地争执和妥协，父母既不会过于严格又不会过于放纵时，孩子才会做到最好。
他的权利所产生的自私和以自我为中心，直接导致了和孩子相处过程中的角色颠倒，在这种状态下，他认为满足他的需要是孩子们的责任。
施虐者的孩子们经常发现，他们很难得到父亲的注意和认同。这样的缺失造成了他在孩子们心目中价值的提高，他所给予的任何关注都会让孩子们感觉特别和兴奋。讽刺的是，母亲对他们来说却不那么重要了，因为他们知道她可以依赖。
当受到施虐者控制的家庭最终分崩离析的时候，孩子们发现原来家里没有父亲的生活会更加快乐，所以他们可能会选择远离父亲。这是情感受到伤害和恢复的信号。施虐者这时就会臆测并声称：他们的母亲破坏了他们对父亲的看法；在他心目中，不可能还有别的原因！
在一定程度上，就算父亲总是非常刻薄，孩子们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也会有轻松时光——至少随后他们就会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什么状况。但是典型的施虐者总是不断变换面孔，让他的孩子感到困惑和恐惧，同时也会让孩子们更愿意相信好的一面才是他真实的一面。
控制的关键还包括施虐者能够使用很多伎俩不让孩子向外人透露自己母亲受到虐待这一情况。他们会因为孩子这样做了而对他们进行奖励，相反如果任何人包括孩子自己发现了这件事情，那就让他们觉得只是因为自己的行为才给家庭带来了耻辱。
大量研究已经证明，施虐者要比其他人更容易虐待儿童。
最容易殴打孩子的施虐者是那种对孩子的母亲也有肢体攻击的人。一个粗暴的施虐者对孩子进行肢体虐待的可能性是非施虐者的7倍，而风险还会随着对母亲施加暴力的频率增加而增加。不过，也有一些施虐会殴打孩子而不是母亲。这样的人可能会是：

（1）一个特别严厉、家长极权的父亲；
（2）控制欲很强和独裁的家长；
（3）在上述环境中长大的人。
在对儿童进行肢体虐待的案例中，研究发现虐待伴侣的男性犯下乱伦罪行的比例要比没有施虐倾向的男性高得多。这些研究指出，乱伦的人不会对母亲进行严重的暴力犯罪，但是某种程度的攻击是很常见的。乱伦的人心态和伎俩与施虐者很相似，包括以自我为中心，自己的需求都要得到满足，刻意建立优雅的公众形象，需要受害者保守虐待的秘密。
男孩也有受到施虐者侵害的风险，尽管多数乱伦罪行在可能的情况下都发生在女孩的身上。
父母的言论和行为对孩子的价值观，如何看待周围的人包括他们自己影响极大——至少和父母的言行所产生的影响一样。施虐者向孩子灌输的是：

“有问题的是虐待目标，而不是施虐者。”
“生活的满足感是通过控制和操纵别人获得的。”
“男人应该处在控制的位置，女人则应该服从这种控制。”
“女人软弱、毫无能力、没有逻辑性。”
“妈妈每天辛苦工作、充满耐心、负责任，而爸爸总是在重大决策或者欢乐时间才会出现。”
“我虐待你是因为我爱你。”
在施虐家庭中长大的孩子相信虐待是得到爱必须付出的代价。这样的训练会使孩子更加难以发现自己正在受到虐待，更无法反抗。
有些施虐者会进一步对孩子们说她的坏话，说她疯狂、酗酒或者漠不关心，以此破坏母亲的权威。
我想强调一点，在10年的婚姻生活中，雅各布从来没有殴打过帕特里夏。他是个大学教授，生活在高档社区。他的案例有力地表明施虐者能够在不施加任何肢体暴力、公众形象文质彬彬的情况下达成心理虐待。
无论在哪种情况下，他的行为都破坏了母子之间的关系，但是这完全可以通过实践和外界的帮助，让母亲和孩子重新建立强有力而又相互信任的联系。
儿童保护机构有时候也会指责受害人，说她们“没有保护”孩子免受施虐者的伤害。他们根本没有了解过她可能做出的努力，以及施虐者所采取的各种干扰她教育孩子的伎俩。
施虐者的儿子学着轻视女性，所以觉得自己要比姐妹们和母亲高一个级别，因此要求她们为他提供服务。有施虐家长的家庭，兄弟姐妹之间暴力的发生率要高出平常家庭很多。
虐待具有固有的分裂性，家庭成员会因为施虐者的行为而相互指责，因为他们知道指责施虐者是不安全的。
我的一些当事人还有很多其他的分裂手段，包括公开羞辱孩子们——特别是男孩——原因是他们和母亲太亲近，让家庭成员彼此说谎话，让孩子们觉得如果和他站在一边就会成为家里高一等级的成员。甚至用连坐，要求所有孩子为一个孩子的行为付出代价，这种行为毁掉了孩子们，并让他们彼此为敌。
为什么施虐者要用这些方法造成分歧呢？一个原因是他的权力会随着家庭的团结而下降。我有一些当事人，他们的伴侣和孩子一直彼此支持、相互依赖，这些当事人对此愤愤不平，想要握紧手中的权力，“他们都针对我”，或者，更常见的是“她给孩子们洗脑了，他们都支持她”。很多施虐者会采取行动避免这样的结果，使用“分而击之”的原则：如果家里的人忙于彼此争斗，注意力就会从他的控制和残忍上分散开。
几乎是奇迹，有些施虐家庭的成员最终还能保持亲密关系并相互信任。原因多种多样：

1. 传递关于虐待的正确信息：当一位受害人得到了旨在保护受虐人士的社会团体的帮助后，就有能力来揭露虐待本身复杂的动机，然后再来帮助她的孩子更清晰地认识虐待的真相。这样做还可以帮助受害人不要因为自己受到虐待而责备孩子。

2. 获得儿童服务：很多帮助受虐女士的组织都开始为她们的孩子提供免费咨询，特别是那些曾经目睹虐待的孩子，可以通过其他资源比如医院或者心理健康中心获得。当孩子通过努力认清真相后，家庭关系会因此得到很大改善。

3. 自我保护意识加强：如果家庭成员关系没有破裂，更容易彼此支持，劝说施虐者离开，或者要求施虐者进行改变。对于有暴力倾向的施虐者，法律则是支持家庭的关键因素，否则这些当事人就必须放弃权利。家庭和孩子们采取的这些行为对于保护孩子不受虐待是非常关键的。

4. 获得社区的支持：研究表明，如果有幸住在一个有很多孩子可以一起玩的社区，情况会更好。如果孩子有机会参加运动、戏剧社、或者其他能给他们带来快乐的活动，帮助他们保持自我感觉良好，他们就不容易把自己的沮丧转向兄弟姐妹和母亲。关爱孩子并致力于帮助他们参加各种活动的自愿者，可以帮助孩子们摆脱施虐者对他们的心理控制，即使没有直接虐待。对于母亲的支持也一样重要。找一个值得信任的朋友或者亲戚，坚定地说出你在这段关系中受到的虐待。冲破孤立状态对于治疗你和孩子的创伤都是极其关键的一步。

5. 有一个努力保护孩子的母亲：对于受害人来说，得到社团的支持而不是想着成为超级英雄很重要。同时，还有很多可以采取的方法。努力尝试不要把自己的愤怒和压抑发泄到孩子身上。找一些关于教育孩子的书或者文章来读。从亲戚朋友那里寻求帮助，以支持你的教育方法，尝试接受各种建议或者建设性批评。这些对于受虐母亲来说都不容易做到。如果不能做这些事情，谁也不会指责你特别是做好所有的事情。但是我发现，很多受到虐待的女士找到了在这种情况下，成为最好母亲的方法。长期来看，她们的孩子受益匪浅。

6. 施虐者本身是一个糟糕的操控者：有些施虐者在操控孩子的看法方面，根本就不够聪明或者有说服力，所以孩子不会感到困惑和矛盾，也不会责备他们的母亲、兄弟姐妹和自己。
在孩子眼中，施虐者既被痛恨，也被尊敬着。他们痛恨他的威胁和自私，但是又被他的优雅和权力所吸引。在他温和、富有吸引力的时候，家里充满了温馨，但是这样的机会实在是太少了。他们只好生动地幻想生活，等到他们长大了，就开始反抗他，还经常会梦到伤害他。如果他沮丧或者酗酒了，他们会为他担心。他们发现当父亲快乐的时候，家里的气氛就被和平笼罩，如果他不快乐就会让每个人都很难受，所以他们努力想让他满意。这种混乱的情感对于孩子来说是难以理解，也是不舒服的。
就算他没有直接对他们施虐，和母亲一样，孩子也是施虐者创伤联系的目标。
施虐者操控着孩子和母亲对他作为家长的看法。受害人通常会说：“他对我很不好，但的确是个好父亲。”不过当我又问了一些细节后，比如我在本章中提到的一些行为，3/4的女士会说出很多严重的问题：她只是无法把他们分类。
如果双方分手了，施虐者的教育方式有什么改变呢？有些施虐者会完全从孩子们的生活中消失，他们采取的是这样的态度：“孩子是她的问题。如果她想帮助他们，应该对我好些。我不想因为孩子限制我的自由。”他可能支付很少或者根本不支付孩子的赡养费，甚至在孩子的生日都收不到他的贺卡。
从长远角度来看，生活中没有了施虐者，可能更有利于孩子的成长，孩子不用继续受施虐者的操控和忍受家庭不和，但是这也有负面影响。当施虐的父亲消失后，孩子会觉得被拒绝或者被抛弃了。
受害者报告过数不清的案例，施虐者想通过孩子伤害或者控制她们，包括：

● 从孩子那里获得妈妈的信息，特别是关于新伴侣的。
● 在孩子看望自己时，把家里弄得很脏，不提供食物，不让他们正常睡眠。
● 和孩子讨论是否可以和他住在一起。
● 继续在孩子和母亲之间制造隔阂。
● 通过在自己的住处不设任何纪律或者界限，允许孩子们吃他们想吃的垃圾食品，看不适合他们年龄的涉及暴力和色情的电影，不做作业以破坏母亲的权威，这样在他们回到母亲的家时，对正常的约束就会有抵触情绪。
● 在心理、肢体或者性方面伤害孩子，让母亲伤心。
● 威胁要把孩子从她身边带走。
● 争取监护权或者通过法庭要求增加探视次数。
● 坚持带孩子，只是为了把他们留给别人照顾，通常是他的母亲或者他的新伴侣。
当施虐者通过孩子伤害之前的伴侣时，心里是怎么想的呢？

1.希望她进监狱
2.失去了能够控制她的大部分手段
3.认为孩子是自己的私人物品
4.对前伴侣的看法非常扭曲
分开后，所有施虐者都会在情感上伤害孩子吗

还好不是。我研究过一些施虐者，其实他们对孩子的同情心要远远大于伴侣，也不会把孩子当作分手后的武器。这些人可能是：

1. 在分开之前就对孩子非常负责的人：那些对孩子很好、很关心的施虐者在分开之前也是这样对待孩子的。多数时候他不会在孩子们面前贬低伴侣，也不会在她怀孕期间虐待她。他只是比一般的施虐者少了点自私和以自我为中心。施虐者的教育方式在分开后也不会有质的改变，不像那些没有施虐倾向的父亲。我的一位当事人就曾经因为申请监护权或者想让孩子们和母亲作对而上演了一场闹剧。他表现得对孩子更关注，花更多的时间和他们在一起，但这些都不是教育方式的真正改变；当竞争结束后，不论结果如何，他们都会回到老路上。分手后，这些施虐者对待孩子方面唯一的问题就是“他们对我是和以前一样还是会变得更糟？”
2. 不想保持旧记录的人：施虐者不想惩罚受害人，而继续自己的生活或者想和受害人重新在一起。对于孩子来说，这种生活的愿景会很让人憧憬。
3. 那些不会利用法律争取监护权或者增加探望次数的人：由于多重原因，有些施虐者不会选择通过家庭法庭来获得对孩子的权利。
典型的施虐者进入家庭法庭的时候都自信满满，觉得法庭的工作人员也会被他的手段控制。他习惯于长期说谎并对此安之若素，言谈举止一点也不像人们通常认为的施虐者，他还会在虐待的基本概念和偏见方面玩弄手段。
绝大多数施虐者在说谎的时候都能面不改色心不跳，他们满脸真诚、直视着对方的眼睛。法官很难相信这样一个赏心悦目的人怎么能够如指控中所说的那样虐待女士。
在面对虐待时，受害人应该如何处理呢？这一直是个两难的问题。当两人在一起时，专业人士和社团成员对于一个受害人一直和一个施虐者住在一起是持批评态度的。他们会对她这样说：“你不能只考虑他的感受。”如果她不愿意离开正在虐待她的人，儿童保护机构的人有时候会把孩子带走以此威胁母亲，因为她“没能够保护”孩子。如果她相信那个人有改变的可能，他们就会说她“拒绝接受现实”或者“不切实际”，还抱着这样的幻想。这些批评忽略了一个巨大的挑战，那就是：作为母亲，离开施虐者会有多么的困难。

但是当受到虐待的母亲真的终结了这段关系，社会又会迅速变脸。突然间，她从法庭官员和人们那里听到的话变成了这样：

“好吧，可能他虐待了你，但是没有理由把孩子也从他身边带走。他毕竟是他们的父亲。”
“你不觉得你的不满影响了你对孩子们的判断吗？”“你不觉得人总是在变的吗？为什么你不把他往好了想呢？”

也就是说，一位受害者会因为让孩子在某种情况下面对一个施虐者而受到指责，随后因为在另一种情况下拒绝让孩子和同一个人见面依然要受到指责。而第二种情况可能更加危险，因为她无法时刻关注他会对孩子做些什么并阻止分手后常见的虐待升级行为。
准备监护权的争夺，以防万一如果你没有经历过监护权的诉讼过程，或者至少目前还没有开始，请把这些记在心里：

● 把施虐者对你和孩子的行为记录下来是很重要的。如果他写了恐吓或者很扭曲的信给你，保留它们。如果邻居或者朋友们目睹了他对你或者孩子的虐待行为，请求他们以书面的形式描述所看到的情况。如果你曾经报过警，可以尝试拿到报警电话的记录，不论他们有没有到达现场。如果他在你的电话应答机上留下虐待性或者威胁性的留言，要留一个备份。

● 如果财力允许，请一位律师。如果没有这个能力，申请一位法律服务自愿者。在选择律师的时候，尽量选择那些处理过家庭暴力案件，尊重女性、有耐心的人。律师的名气并不意味着他/她能够了解与一个施虐者争夺监护权和探视权中涉及的问题。

● 行动要小心谨慎。不要突然拒绝他的探访，即使你已经担心孩子受到了影响。法庭会由此指责女方试图切断父亲与孩子们的联系，哪怕你有非常充分的理由。

● 如果你能够在社团中找到一个比较好的治疗师，让孩子也加入到治疗中来。有专业人员参与的治疗过程非常重要，因为这样做，孩子们也会告诉治疗师他们的父亲对他们造成的压力。否则只有你一个人反对他的情况下，他可能会利用自己高超的说谎技巧以及胜利者的姿态迷惑法庭上的审理人员。

● 如果你的一个孩子告诉你他们的父亲对他进行性虐待——这是非常让人难过的经历——你一定要并尽你所能地保持冷静，向法庭提出申诉，向当地的儿童保护机构申请帮助。因为一旦你被法庭认定为“对性虐待歇斯底里”，不论你的指控多么的有根据，你的报告也可能不被采信。

● 多数受害者的确能成功地保有对孩子的监护权。但是计划得越周详，你就越有可能避免更多的意外。
记住：在一个施虐父亲或者继父身边长大的孩子会非常困惑和焦虑，哪怕施虐者并没有直接虐待孩子。
须要牢记的关键点

● 家庭中的施虐者会影响到每一个人。
● 一个优秀的父亲不会虐待孩子的母亲。
● 施虐者会在家庭成员中制造分歧，可能是有意的也可能是无心的。受虐者和孩子应该为自己寻求帮助并修复彼此的关系
● 如果你准备离开一个施虐者，而你们又已经有了孩子，请尽快就监护权的问题寻求法律帮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