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泽谕吉的哲学――对其时事评论的考察 65
如水圆清
读过 福泽谕吉与日本近代化
福泽就是这样随时把人比作渺小的蛆虫,感到“人间万事不外儿戏”(明治二十五年,11月,庆应义塾演说)。这种感觉,与佛教的无常观或犬儒主义式的隐逸观似乎就仅差一步。然而,福泽的逻辑也正是在此发生急转,他说:“既然生于此世,即便蛆虫亦不可不具有相当觉悟。何为其觉悟?即虽知人生本是儿戏,但不视此儿戏为儿戏,真诚而待,此乃蛆虫之本分。否也!此非仅蛆虫之事,此乃人类这万物之灵独引为豪之事。”(《福翁百话》一方面把人类看作蛆虫,另一方面又主张人类作为万物之灵而行动,这显然是一种倒逆说法。福泽由这种倒逆说法引出他独特的“安心法”。他阐述道:“淡观尘世,视人间万事为一时之儿戏,但真诚效之而不怠。非仅不怠,须达真实热诚之极。然若遭逢万ー,须觉悟此本乃尘世之儿戏,冷却原有之热心,一转其方向,从而开始第二儿戏。此可谓人生大自在安心之法。”(同上)上面指出过,福泽的独立自尊主义,是反对“偏凝于事物的一方,……以致失去分辨事物轻重之明”这种人的精神“惑溺”的倾向的。从这个意义上看,他把人生看作儿戏,在心底里淡淡观之,正是引出人的“果断活泼”性,同时又保持不断超越自己偏执性的宽裕能力。这就是他从蛆虫观中导出的实践性价值。福泽那惊人的强韧的现世主义并没有使他对宇宙中人类存在的渺小性现实视而不见,他敢于正视其渺小性,并把这种对无力感的觉悟,逆转为强化精神主体性的动力。纲岛梁川曾就此问题指出:福泽究竞是认为人生尽管根本上严肃但必须视为儿戏呢?还是认为人生本来是儿戏但须严肃对待呢?哪个是他的真意? 引自 福泽谕吉的哲学――对其时事评论的考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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