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8年,伊夫·克莱因在纽约举办他的“空旷展览会”,展出涂白的画廊本身。器具全被搬光,并在门口设立警卫。成千上万的人观展过后,阿伯特·卡默写下留言:唯其空空,最具力量。
这是约减的力量,这也是拒绝的力量,这是老子的大音希声,也是他的大象无形,这是对喧嚣商品的厌倦,也是对那种行将覆灭的个人主义激情的否定。引自第40页劳申伯格却对自己用滚筒在画布上涂满涂墙的白漆辩护:“我总认为白色涂料是高度敏感的。通过人留在白墙上的影子你可以猜出室内有多少人,而且影子的颜色可以告诉你这是什么时间和季节。”……凯奇在劳申伯格那白画里察觉到的:“它们是光、影与颗粒的荟萃之地。”引自第41页老子说:“少则得,多则惑。”
贝克特:so many words so many lost引自第42页安藤忠雄有机会遇到一位日出而作、日落而眠的古风的艺术家,他可以建造一幢完全不需电源也不需灯具的日光博物馆。引自第61页光线在柯布西耶那里如同在印象派绘画中的色彩一样具有瓦解造型的功能。而在安藤忠雄那里——如埃森曼的评价——光拥有素描般的造型能力。也许康德那句光之格言——即便空间纯然的黑,也要有一束光标明它黑的程度——对他有启迪意义。引自第6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