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年:颜貌
树形的双重单义化通过在白墙(镜像阶段)上将差异转化为对立而实现。
颜貌化虽然是抽象机器,却又是非常特殊的一个机器——并不为所有人类共有(更鲜见于动物之中)。颜貌机器的一个主要成效是“将头部从有机层中抹去”( 172),而使其作为异质成形层的一部分发挥作用,另一个同样重要的成效是通过对头部与面孔一同进行过度编码来解码多重声音的、多重符号的前表意的身体。在此意义上,颜貌化代表了一种绝对的解域,但却仍然是否定性的,因为它保留了一种对层加以巩固的权力机制——尤其是表意与主体化之层。这种巩固是通过德勒兹与加塔利称为“双重单义化”( bi-univocalization)和“二元化”( binarization)的两个操作而实现的。树形的双重单义化通过在白墙上将差异转化为对立而实现:一个人要么是男人,要么是女人,非黑即白,不是成人便是小孩,非富即贫,如此等等。颜貌便是这样在混合机制中强化表意符号学的。起规范作用的二元化操作,不是通过非此即彼的逻辑,而是通过“是与否”的逻辑得以展开——一个人要么遵守规则要么不遵守规则——如果不遵守,便进一步评估其偏离规范的程度。这一操作通过在黑洞中固化主体的同一性来巩固混合机制中的主体化的符号学。德勒兹与加塔利从他们对颜貌的分析中得出了引人注目的结论:现代欧洲的种族主义并不是我们常常以为的那样,把非欧洲人当作“他者”( Others)并排斥他们,而是容纳他们并估量他们相对于欧洲标准的偏离程度。如此这般地估量其不标准的偏离程度,却并不能减低种族主义的危害及其令人憎恶的程度:它无疑能帮助主人种族(amaster race)调整其包容差异的能力,但同样,对于锁定并灭绝异己种族的行径,它也能为之提供辩护( 177)。 引自 3 文本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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