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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立刻入睡。我仍旧发着低烧,黑暗中总有一些游移不定的身影在我眼前颜动。就在我睡着之前,我听见了柜顶上发出的声音。我拾眼一看,是个什么东西从奶粉堆里钻了出来。它变得又高又白,最后变成了一件幽灵般的绸衫。绸衫并没穿在人的身上,它从奶粉堆上起跳后,便满屋子地飞来飞去。然后,这件纯白色上衣把自己折叠得平平整整,变成了一只明亮的蓝蝴蝶。它拍着翅膀在房间里绕,接着便消失在某个深不可测的黑暗角落。我头疼得越来越厉害。奶粉以及夜间从中钻出的东西构成了我对那个星期六的独特回忆:就在那一天,政治以无可抵挡的姿态破天荒地进人了我们的生活。 引自第13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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