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是脱序的
假设国王是哲学家,而哲学家是国王,人民会更快乐。(普鲁塔克)
如果哪天我准备惩罚某个行省,就会派哲学家去统治那里的人。(腓特烈二世)
其他地方也有同样的例子,比方第三章描述时钟的段落。我曾说过,如果作者不厌其烦地描写一个从情节的角度看来毫无重要性的事物,那么,这个事物就是作者有意置人的“象征手法”。第三章里的时钟便是很具代表性的例。为什么要长篇大论去描写那件老古董呢?毕竟它已无法计时,甚至连门房的咕咕钟都比它强。那是因为那个时钟是整个故事象征的汇聚焦点,其一是它所唤起的文艺复兴世界,也就是瓦卢瓦的世界;其二是时钟表达了(也许对象是我们这群读者而不是热拉尔):我们将永远无法找回所谓“时间的次序”。根据上文我们已经讨论过的对称现象,十二章里又出现了损坏的手表这一主题。如果后面这一描写仅仅出现在十二章,那么充 其量就只是童年生活的一件饶 富滋味的趣闻, 然而这却是对先前主题的呼应。奈瓦尔借着这项对称告诉我们,从一开始,在他看来,时间只不过用来表示支离破碎、模糊不清的状态,或者,套句莎士 比亚的名言:“时间是脱序的(Time is out of joint)。”对于热拉尔或者对于我们都是相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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