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分【未完】
拳击赛是在观众眼前渐次构成的历史事实;自由式摔角却相反,每个环节都即刻明白可解,没有持续性。自由式摔角是表演的总和,其中任何一个表演都不起功能作用:每个时刻(环节)都硬让人接受对一种痛苦的全部认识,这种痛苦直接而孤立地突然出现,决不延展到最后的结局。
自由式摔角手的功能就不是赢,而是精确地完成人们所期盼的姿势。自由式摔角手的功能就不是赢,而是精确地完成人们所期盼的姿势。
自由式摔角当中,选手的倒下则竭尽夸张之能事,好让观众对其过度的无能的表演一览无遗。
自由式摔角手的身体确立了一个基本符号,这符号以胚原基的方式包孕了全部比赛内涵。
自由式摔角就好比是显示区别的文字:自由式摔角手在身体的基本表意作用之外,还安排了插曲式的但总是恰如其分的解释,不停地用姿势、态度和模仿来帮助观众领会比赛,姿势之类使意图最大限度地显露出来。
到了这份上,人们意识到情绪真实与否已不重要。观众需要的,是表达情绪的形象,而不是情绪本身。
公道是一种潜在的违反行为的化身;这是因为存在表演激动的规则,而激动又偏离了规则,具有了自身完整的价值。
规则完全不是形成真正的强制,而只是呈现规则性的约定俗成的外貌。
恶是自由式摔角的自然氛围,合乎规则的比赛则主要呈现出非常态的价值。
我们注意到美国的自由式摔角呈现为虚构(神话化)的善恶之间的比赛(含有准政治性质,坏摔角手总是被看作赤色分子)。法国自由式摔角则完全是另一番神化过程,它属道德范畴而非政治类别。观众在此谋求的,乃是不同凡响的道德形象(地道的卑劣家伙)的渐次构织过程。
如此确切的结局,就要求自由式摔角正好是观众期望它的样子。摔角手是经验极其丰富之人,完全懂得将比赛自然发生的插曲转向观众习惯的形象,神话令人惊叹的重大主题的形象。摔角手可以令人愤怒或厌恶,但绝不让人失望,因为他总是以逐渐凝固的姿势,完满地实现观众对他的期望。
说明 · ·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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