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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转身就跑。我们一边跑，一边听到他在森林里放声哭叫。叫声在树丛间游荡，从吸纳万物的大地上弹了回来。我们听见他醉意深长的哭诉
       “路已经太多、太多！变化来得太快、太快！人人意气不振，儒弱触目皆是！自私吞着这个世界。它们正在毁灭非洲！它们正在毁灭世界、家园、圣地、神灵！被他们同时毁掉的，还有亘古如斯的爱！”
        我们听到他直刺天空的狂笑。他换了一种口吻接着说：
        “谁能梦见一条美妙的路，同时又走在这条路上？谁能使自己降生，却又做他自己的父亲和母亲？谁能分身于未来和现在，却能不变成疯子？谁能同时生活在幽灵世界和人间，却能避免死亡？能和他自己的命运同吃同睡，却还能品尝美好事物的欢欣？”同样的笑声传了过来。
       这些谜就让树木猜去吧！”我们听见他在远处喊。
       然后，我们再也听不见他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