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特再谈
尼采在《瓦格纳事件》中说——他真好,有时会直接讲出来,面对面讲——“在他自己身上克服他的时代,成为无时代的人。这是对哲学家的最低要求,也是最高要求。
欧美还有一些天才,能站在两者之间,介入不介入之间。如叶慈。艾略特说叶慈的伟大,是在两者之间不妥协,不调和,自己找出一条路。
伟大的艺术必然是介入的,但标榜介入的人是急功近利,不标榜介入的人是深谋远虑。
要会粉墨登场,也要会点策略。
老子是想拿宇宙的规律来当做人生的策略。
真正的先知,是不能骑到驴背上去的。
介入,是苦行主义的态度,不介入,是快乐主义的。
古代人,像刚开封的酒,酒味醇。但这缸酒没有盖,酒味走了。
但我还有一点点“浩然之气”,这点气,其实是孩子气。
人活在世界上,要有一个安身立命的尺度。你可以不按照这个尺度生活,但你要知道这个尺度。
这么想想,你会走出行列,到路边咖啡馆坐下。这样,你就在创作了。
你当克服这个时代,克服萨特——在你身上克服——成全你自己。
我的墓志铭(暂定):
“即使到此为止,我与人类已是交浅言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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