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觉与数字
问/答这种二元图式的泛滥具有难以估量的影响:它粉碎了一切话语,它超越了从此结束的黄金时代里那种能指与所指、代表与被代表的辩证法。这是那些具有功能性所指的物体的终结,这是那种“有代表性”的代表将获得选票的舆论的终结,这是那种答案在回答的真实发问的终结(这尤其是那些没有答案的问题的终结)。这种过程完全被打断了:真与假、真实与想像的矛盾过程在这种剪辑的超真实逻辑中被废除了。托尔(M.Tord)在他的《智商》一书中对此做了精彩分析:“那种决定相关问题的答案的东西,不是提问形式中原来的问题,而是被提问者给予这个问题的意义,同样也是被提问者对应该采取的最佳策略所做的判断,而这种最佳策略则是为了根据他对提问的期待所作的判断来回答问题。”他还说:“伪造和为了认知而对物体进行的控制性改变是完全不同的两码事。伪造是对现实的野蛮干涉,经过这种干涉,在现实中,不可能区分属于客观知识的东西和属于技术干涉(中介)的东西。智商就是一种伪造。”不再有真假,因为问答之间不再有可定位的差距。在测试的启示下,智力和舆论,以及任何更一般的意指过程,全都沦为“在不断增强的相应刺激下,生产一些对比性反应的能力”。
所有这些分析都直接涉及麦克卢汉的名言:“中介是信息。”事实上,正是中介,正是剪辑、切割、质问、煽动、勒令的中介方式本身在调节意指过程。我们明白了,为什么麦克卢汉在电子大传媒时代看到了触觉传播时代。因为在这一过程中,人们更接近的是触觉世界,而不是视觉世界。在视觉世界中,间离效果更明显,反思总是可能的。当触摸对我们而言失去感官和肉体价值的时候(“触摸主要是感官的相互作用,而不仅仅是皮肤和物体的简单接触”),它有可能重新成为一种传播界的图式-但这是作为触觉和策略仿真场的图式,在这里,信息使自己成为“信息”,成为触手般的煽动,成为测试。人们到处都在测试你们,触摸你们,方法是“策略的”,传播领域是“触觉的”。至于“接触”的意识形态就更不必说了,它以各种各样的形式,力图取代社会关系的观念。一整套策略形态就像在围绕着指令分子代码旋转一样,在围绕着测试(问/答细胞)旋转。
说明 · ·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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