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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以前,艺术就预示了这种成为今天的日常生活的转向。艺术作品早就作为艺术符号的操纵在自身重叠:这是艺术的超意指,列维-斯特劳斯可能会称之为“能指的学院派”,这种超意指把艺术真正地引入了符号形式。于是艺术进入了自己的无限再生产:一切在自身重叠的东西,即便是平庸的日常现实,也都同时落入艺术符号的手中而成为美学。生产也是一样的,人们可以说它今天进入了这种美学的重叠,进入了如下的阶段:它驱逐了任何内容和目的性,在某种意义上成为抽象的、非具象的生产。此时它表达的是纯粹的生产形式,它把自身当成艺术,当成没有目的的终极价值。因此艺术和工业可以交换它们的符号:艺术可以成为再生产机器(沃霍尔),但它仍然还是艺术,因为机器从此也仅仅是符号;生产则可以失去任何社会目的性,以便最终在那些神奇的、夸张的、美学的符号中得到证实并兴奋起来,这些符号就是那些大工业联合企业、那些高达四百米的塔楼或那些国民生产总值的数字秘密。 因此到处都有艺术,因为人为方式处于现实的中心。因此艺术死了,这不仅因为它的批评超验性死了,而且因为现实本身完全被一种取决于自身结构的美学所浸透,与艺术形象混淆了,它甚至没来得及产生现实效果。现实甚至不再胜于虚构:它在梦幻产生梦幻效果之前就拦截了梦幻。这些系列符号造成精神分裂症眩晕,它们没有仿造,没有可能的升华,它们内在于自身的重复——谁能说出它们模拟的现实在什么地方?它们甚至什么也不再压抑(所以仿真才被引入精神病领域):甚至就连初级压抑过程在此都被消除了。冷酷的数码世界吸收了隐喻和换喻的世界。仿真原则战胜了现实原则和快乐原则。 引自 仿真的超级现实主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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