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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0年11月3日 受穆尔菲尔德夫人邀请,与保尔・瓦莱里和科克托共进午餐。我走去赴会。我还没说上三句话,已经感到疲惫不堪。不管话题转到哪里,瓦莱里和科克托想的就是尽力贬损,在不理解別人、否定别人方面,他们俩斗智斗勇。假若加以重述,他们的话会显得很荒唐。我再也忍受不了这套沙龙悖论了为求出风头不惜贬损他人。贝现过去讲过:我不是在评判,我是在批判。”就是以这种方式,他俩处决了雷尼耶、德・诺阿伊夫人、易ト生。他们一致认为奥克塔夫・弗耶( Octave Feuillet,1821-1890,法国小说家)的才气超过易生,至于后者,瓦菜里宣称其“令人厌倦”。看到我渐趋沉默一一就算起而声辩又有什么用呢?科克托宣布我是“心绪甚劣”了。我不可能看上去“心绪甚佳”,除非是加入他们二人的合唱,而且我直在心里为赶来听他俩聊天自责得够呛了。 不过话说回来,他们俩,单独来看,都是很迷人的。尤其是瓦莱里,假如我对他的敬意少几分,我都不会为了他的否定态度而如此难受。在周遭世界的魅力已被他消解掉后,在费尽心机打消自己对万事万物的兴趣后,他变得百无聊赖,这还有什么稀奇的呢? 引自第13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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