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树
我读到卡尔维诺的小说《攀在树上的男爵》,立即心领神会,为之陶醉。上小学时,逐日行走在庸常的平地,上大学时,已经彻底丧失了攀爬能力。不然,我将会霍然而起,爬上大学宿舍门前那排高大的梧桐树,以猿猴祖先的敏捷奔出,途经古老的云梦大泽,攀上巍峨壮丽的世界屋脊之巅,从古老撒马尔罕金桃树上跳过,顺着亚美尼亚的葡萄藤,一直荡到欧洲大陆南端小鞋子状意大利半岛。我将会悬挂在一棵葱郁的橄榄树枝上,向这位万里之外的文学天才赞唱
雷州半岛自古地理荒僻、人迹罕至,乃瘴疠之乡、化外蛮地。我的家乡毒虫横行,荆棘茂密。冬天打雷,夏天刮雨。
后来我才知道,拉美作家马尔克斯也喜欢番石榴树。马尔克斯家的番石榴树跟我家的想必并无二致,我们故乡的天气都闷热多雨、雷鸣电嘶,蚊虫繁多,故事离奇。
马尔克斯的外婆讲故事梦笔生花,我的父亲张嘴就能把稻草说成金条。
我父亲和马尔克斯的外婆都拥有一张慈爱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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