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 玉碎的思想

    正如这篇小说所揭示的，尽管并非所有日本人都有不堪回首的战争期间的记忆，但至少对现在四十岁以上的日本人而言，它的确是段苦涩的回忆。这些“人们”，其实也包括我，我们始终有一个强烈的渴望，亦即希望把这段记忆埋在心灵深处，因为我们不想直接与它面对面。关于这个现象，日本的不同世代都有自己的看法。比如说，有些成长于战后的年轻日本人，就会清楚地诘他们的父执辈，他们在战争中到底做了什么？做父母的面对这种质，都不愿意回答，至少有很多为人父的是如此。但读者若能了解他们是如何记忆战争期间的偶发事件，如何将记忆藏在心中并置换成他物，如何解释，又如何表述此记忆，便能掌握理解日本文化的一条线索。我们就从这个着眼点，来追溯十五年战争期间，以重大事件为主的各种军事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