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丽亚·斯图亚特
欢乐的童年的余晖照亮了她那阴暗的最后时刻。 引自第10页 玛丽亚·斯图亚特惘然若失地望着他的背影,痛苦地感觉到她的权势软弱,热泪不禁夺眶而出。但这不是她最后一次流泪。不久她就认识到权力不是从血统里继承来的,而是要靠不断的斗争和经受一次次的屈辱重新赢得的。 引自第52页 她对这个俊俏的少年迅速燃起了爱的火焰,以至于一开始并未注意到,在他英俊的外表下并没有蕴含多少深邃的思想,在他结实的肌肉中并没有聚集真正的力量,而在宫廷式的气派后面也没有什么优美的心灵。 引自第84页 因为直到贝多芬时代,音乐家们,即使是最伟大不朽的大师们在王公的宫廷里也是如同仆役的。年轻的莫扎特和白发苍苍的海顿,尽管已饮誉欧洲,也不得同贵族和王侯们一起在王宫的餐桌上用餐,而只能和马夫、使女在不铺桌布的桌上吃饭。 引自第101页 外部世界的变故和偶然事件从来不会创造命运的真实内涵和形式。惟有那些与生俱来的规则才能构成生活或破坏生活。 引自第127页 在那些两面三刀、口是心非的男爵和勋爵之间,他宛若一头光明磊落的嗜血猛兽,宛若狡猾的豺狼和鬣狗群中的一头凶猛的猎豹和雄狮。 如果这样一个强悍的男人不仅仅是个男人,一个野性十足公牛般的男人,而是像博斯维尔那样,赤裸裸的粗野被宫廷风雅和个人修养所掩盖,同时又很机灵聪明,那么,他的魅力是没有人能够抗拒的。 引自第133页 当感情变得炽热,自己无法控制的时候,人也会变得幼稚起来,不会用逻辑和理性的尺度去衡量它,因为汹涌澎湃的爱情是以非理性的方式流露出来的。激情就像疾病,既不能说它错,也不能说它对,我们只能在一次又一次的惊讶中描述它,面对本能永恒的威力,我们只能情不自禁的战栗。 引自第143页 拿道德尺度去评价一个被激情冲昏了头脑的人,无疑是荒谬的,就像我们要惩罚造成破坏的暴风雨或在法庭上审判喷发的火山一样。 引自第143页 对于懦弱者来讲,去相信、去信任是一件甜蜜的事情,而对于虚荣者来讲,要说服他相信自己为人所爱更是轻而易举。 引自第174页 Quos deus perdere vult——众神毁灭一个人的方法,就是令他走向疯狂。 引自第184页 这些人希望玛丽亚·斯图亚特去做的,只不过是做做表面文章,把自己洗刷干净;而他们所气恼的,也只是她那愚蠢的冷漠。 引自第190页 “为了他,我献出了权力与良心, 为了他,我被自己的祖国所唾弃。 自作孽,不可活。 神不会垂怜于无意义的牺牲。” 引自第210页 在有博斯维尔的铁拳保护时,老百姓还不敢向女王宣泄仇恨。现在,再没有什么人保护她了,仇恨便肆无忌惮地钻了出来。 引自第221页 因为任何一件东西一旦被完美地创造出来,美,便成为了它捍卫自己权利的武器。如果有朝一日,变得越来越成熟而多疑的人们试图去探寻隐藏在这动人传奇背后的真情实景时,那么史实所带来的清醒倒像亵渎了神明,就好像是在用冷冰冰、干巴巴的散文复数着一首诗歌。 引自第239页 因为在那个时代中,道德的基石并不是《圣经》,而是马基雅维里的《君主论》。那个时代的人要是想登上王位,是不会过分为难自己,多愁善感地左顾右盼的,也不会急切地去关心王座前的台阶上是否还有未干的血迹。 引自第267页 恰恰是她使得她那位女对手的形象又重新高大起来,正是因为她竭力要去贬低玛丽亚·斯图亚特,才在事实上抬高了对方的身价,为那个已经失去王冠的女人又送上了一轮殉难者的光环。 引自第275页 世界史总是站在不公正和非社会性的立场上写成的,因为世界史几乎总是描写世上强者的苦难和王侯的盛衰,而对另一些人,对那些生活在黑暗中的小人物却只字不提,仿佛用不同的肉体对折磨和拷打的感觉也不同。 引自第319页 ......
伊丽莎白的决定不仅关系到处死一个人,而且关系到一种思想的消亡。她为后世几百年开创了一个裁决的先例,警告世上所有的君主,曾有一颗戴王冠的头掉在断头台上。 引自第322页 而在这两种声音之上,站着看不见的人世间的审判官——历史,它对生者总是保持沉默,而当生者不在人间之后,才敢向后世对死者的事迹进行评说。 引自第32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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