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济哲学课程笔记:柏拉图(4/6)
上一次的补充:
关于“爱”:
上次我们不是提到菲利亚吗,虽然在亚里士多德那里,它的一个相对次要的用法是指年轻男女之间也可以用菲利亚,但是主要的用法还是在所谓的平等的人之间大爱,而平等的人,一般来说在绝大多数时候指的男性公民了。但是我们上次已经说过,看到这种词的时候,什么爱和友谊这些词的时候,最好都要有特别的注意,这是因为在汉语当中一般来说这些词是更加模糊的,汉语在这方面自古以来要比较模糊,这是一个老问题了,整个Chinese的传统在这些词方面缺乏分辨,我们当然可以说缺乏分辨,其实在很大程度上是缺乏相关的思考。好,我们这里举了一个例子,这句话当然大家肯定都知道,虽然说我是去查了一下拉丁语的写法把它抄下来了,非常著名的所谓的吾爱吾师,但吾更爱真理。我爱我的老师,但我更爱真理。好,这个句子跟原本拉丁语之间有区别,首先要说明为什么原本是拉丁语呢?是因为这句话不是亚里士多德讲的。这句话是后来的研究者中世纪的时候根据《尼各马可伦理学》当中的某些段子,把它概括出来了,所以说是后人的概括,这就是为什么是拉丁语。
但是我这里要讲的重点,前半句其实被我们翻译成吾爱吾师了,这就是一个非常中国特色的翻译。前半句这句话是说我跟柏拉图是朋友,后面半句相当于说我跟真理更加是朋友,我跟真理是更好的朋友等等。所以说你可以看到这里有两个问题,一个问题就是说把柏拉图本来是叫名字的,把它翻译成了我的老师,因为很容易想到在天朝传统当中好像叫名字不是很好,于是就把它改了。另一个,当然把他是我朋友改成了我爱我师,这个爱变得非常的模糊。但是这个朋友的关系,可能相对来说就是更加平等的关系。好,其实这只是一个简单的例子,我的意思就是说反正遇到这些东西的时候,大家都可以注意一下。关于上次的另外一个补充,按照柏拉图的一个想法要公民之间减少争讼,我们上次说过,跟像比如说儒家的一些主流观点也是一样的。但是我上次忘记讲了,这些古代的思想家希望如此,它并不等于现实中是如此。
关于争讼与城邦内阶级斗争:
当然了希望减少争讼,意味着在他们那样一个理想的状态之下,没有什么阶级斗争,也就是说不再是适用于阶级分析了,我们马上就可以看到有很多那些可能感情上比较倾向于古典主义的人,他们总是会或多或少的觉得好像在我们这样一个据说是古典的美好的时代,或者说古典的承包当中,你们这些什么马克思主义阶级分析是没有用的,诸如此类,会有这样一种倾向。这个问题因为可能我自己关于古代的问题讲得太多了,关于古典时代充满了阶级斗争,城防内部充满了阶级斗争这件事情,之前讲得太多了,自己上次反而忘记了。我虽然讲得很多,但还是再讲一次。GEM德圣克鲁瓦,前面合起来是他的名字,德圣克鲁瓦,他的经典著作,所谓的《古希腊世界的阶级斗争》,这是个关于古代的史学家。因为每次说到古代城邦阶级斗争的时候,我就会提一下。这本书因为跟很多其他的书一样,作为一本著作,其实是已经比较老的。他在很多观点上肯定不如前沿的论文,这个事情我们这个学期一开始就讲过了。但是他的一些基本的思路,尤其是基本的理论框架,仍然是非常实用的。因为按照我个人的一些了解,虽然说我没有去调查过相关的那些历史学。但是按照我一些比较简单的了解,他们当年在英国,因为他是在英国,无非就是以德·圣·克鲁瓦为代表的一方,跟另外一个韦伯主义者之间,一直是长期地处在或多或少是论战的关系,诸如此类。
这就是说城邦内部因为充满了阶级斗争,这个方面还可以在中国传统当中也可以再补充一点。我们一般可能很容易猜不到的一件事情,古时候的那些诉讼打官司这件事情,在亲人之间打官司的现象其实是特别多的。因为可能大家如果说拍拍脑袋,会以为在古时候可能会更少,要到了现代才会增加。但其实在古时候特别多,这个原因是是很简单的。因为古时候主要的那些经济关系,大家可以想到,主要的经济关系更多的是在比如说家人之间或者宗族当中,或者包括可能是远房亲戚之间。但是不管怎么样,经济关系因为主要发生在这样一些领域,所以说就算是主流伦理会抑制亲人之间的诉讼。但是经过了抑制之后,他还是说亲人之间的诉讼会占到一个比较大的比例。不像到我们这个时代,我们这个时代虽然亲人之间的诉讼没有受到这么多的抑制,那是因为主要的经济关系不在亲人之间,所以说诉讼的比例反而会减少。所以总而言之,希望减少增讼并不是现实。这些都是关于上次的。
“影响不好”
好,接下来说15页这里,柏拉图,他这个概括当然是很著名的一个概括了。柏拉图他会想要把某些他认为是控制不了的一些角色给送出城邦,因为他在这里讲分工,他就会说到,在分工的时候,多才多艺并不是一种德行。这个问题我们上次最后在讲最优化的时候,他已经说到了。因为柏拉图认为多才多艺不是德性的,所以就意味着可以做任何事情、能够充当任何角色的通才就会被押送出境。而演员也要被驱逐出去,演员是一个被视为邪恶的角色。但是我在这里可以顺便一提,在这里,柏拉图所设想的这样一种进行迫害的方式,把人驱逐出去的方式,他的出发点我们不能搞错了。他的出发点不是认为这些人好像非常得邪恶,而更多的是因为这些人他们会造成不好的影响。
我们都知道,不管你是叫做什么,不能带坏小孩子,还是说你影响不好、形象不好等等诸如此类。他的意思是说,比如说假设某一个通才完全可能真的是通才,比如柏拉图自己也会觉得这个人很厉害。但是你觉得他很厉害是一回事,你觉得他在城邦当中影响不好,这是另一回事。如果说有一个通才处在这,大家各个男性公民都看着,都觉得这个人好厉害,我也要成为他。柏拉图就会觉得这个很担心,所以说在类似的意义上就好像演员一样,就好像我们很容易见到有些人会宣称,他一看小孩子的志向都是要当偶像明星,就觉得小孩子就被带坏了。总而言之,搞迫害他不是真的谴责被迫害者的罪恶,而是因为考虑到他影响不好。从这一点来看,这是柏拉图式的理想国与20世纪共产主义的一个主要共同点。我觉得话的意思就是说理想国与20世纪共产主义的共同点在很多人那里是被严重夸大的,这个意思就是说很多人都会觉得好像20世纪共产主义怎么跟理想国或多或少有点像,这种观点的话尤其是在自由派当中特别的盛行。这里的很多观点是基于一些非常错误的理解,就觉得说对理想国的理解可能是非常粗糙的,比如说你如果把柏拉图理解成柏拉图就是要迫害这些人,因为觉得他们不好,那么这个理解就过于粗糙了,真正的共同点就在于考虑到他们所谓的影响不好。
因为在这里的话,我个人非常喜欢的例子,也是一个比较极端的例子,其实就是丁玲,那个作家丁玲,丁玲她在去延安之前的这样一些私人生活是特别解放的,比如说她既搞过女同,他她搞过拉拉,她也搞过就是说一个一个女人(就是她自己)跟两个男人住在一起的那种情况,所有这件事情她都搞过。她到了延安之后,后来就不得不反复的为了自己曾经的这些私生活做检讨,就是检讨自己的什么小资习气。在这里的话就符合我们这里所说的,相当于说从共产主义本身的眼光来看,丁玲这样的生活方式好像没有什么问题,就觉得丁玲这种才是对的,相反,官方推行的那些很多生活方式的或多或少其实没有达到共产主义的水平。所以说像丁玲这种虽然是对的,但是没有办法基于当时中国的很多客观的情况,就会导致你这个会带坏小孩子,因为会带坏小孩子所以说她就会不得不做检讨。
律法与原父
好,那么接下来还是回到分工这个问题,柏拉图在这里他马上就给出了一个例外,他在反对多才多艺的时候,马上就出现一个例外,就是哲学家自己。也就是说在那个叫什么?整个理想国的结构是一个非常经典的,那个叫什么?如果说我们用精神分析的方式来讲的话,就是所谓的原始父亲,founding father,他是一个例外。也就是说当整个那个叫什么?比如说一个共同体他都服从某些律法的时候,唯独高高在上的例外是绝对不服从的。在精神分析当中,他的一个基本的观点只有通过这个例外才能够保障所谓律法的有效性。换句话说例外,并不是说好像违反了律法的有效性,违反了律法的普遍性,好像他打破了,打破了就是一种违反。而这个理解在精神分析看来是一种过于解释简单的理解,实际上只有通过这个例外才能够保障律法,相反,如果说没有这个例外的话,整个律法直接就崩溃了。
在这方面在这个问题上,当然弗洛伊德是直接继承柏拉图的,就是直接继承柏拉图的,就是说在柏拉图那里他早就已经出现了这样一些类似的模式。事实上在古希腊的其他一些学者那里,不只是学者,其他一些传统那里,比如说非常著名的,也是弗洛伊德特别喜欢引用的,就是像《俄狄浦斯王》这种,《俄狄浦斯王》这样的戏剧它都是一些类似的想法,就是说某种意义上的父亲的形象,那个高高在上的父亲形象,他作为例外才能够保障所有其他人遵守律法,才能够保障所有其他人,就是说按照那种据说是普遍的规则来生活。这种观点的话,它当然就非常不同于,比如说有很多叫什么,我们现在的一些启蒙思想家,就是启蒙思想家有很多人可能就会认为,比如说真正理性的立法,真正合乎理性的这样一个律律法,只要被人们掌握,这里是没有例外的。
这种观点实际上大家可以看出来,它是一个基于自然科学的想法,因为如果说我们认为自然规律对所有人都是一样的,并没有哪一个什么原始父亲,或者什么哲学家能够违背自然规律,就说自然规律的普遍适用性到底在所谓社会性的律法当中,是不是同样能够成立,这的确是一个成问题的事情。
分工问题
好,就说柏拉图在这里说,哲学家具备多种才能,是因为所有那些专家从他不太看得起的那些记忆,到他看上去比较更加重视的,所谓政治方面的一些专家,因为专业助于单一的职业就形成了什么?每个阶级在心灵和肉体上实际上都经受着自己单一职业的摧残。因为你太专业了,专业了之后你就都会被自己的一孔之见所束缚。这样一个东西我曾经在一个日本的恐怖漫画里面就见到过,叫什么?每一个人走过了一个一看就是属于自己的一个通道之后,每一个人都变成了一个奇形怪状的样子。但是是各个不同的奇形怪状的样子,每一个人就穿过了那个通道,就为它塑造成了一个好像是怪物一样。反正就是说受到自己单一职业的摧残,所以说叫什么?就会出现民间那些乱七八糟的各种什么关于什么文科生、理科生、工科生之类的奇形怪状的东西。
好,但是这里的一个情况我必须说明一下。首先,按照Bonar这里对柏拉图的解读,Bonar这个解读是可以跟马克思后来的一个很著名的观点做出一个对比的。这里所谓单一职业的摧残是马克思从很年轻的时候就已经注意到了,因为确切的讲,也不是他注意到的,就是说整个所谓的空想社会主义,大家要知道空想社会主义传统当中,关于这个问题是特别看重的。整个空想社会主义都会觉得,你如果说只从事什么单一职业,你就会变成一个特殊的怪物。相反,全面发展是特别重要的。所以说马克思的那些观点他当然是来自空想社会主义,马克思他想要破除这种单一职业摧残的时候,大家可以去看一下,比如说哲学的课,这个东西当中,他引用的一个英国经济学家叫安德鲁尤尔,安德鲁尤尔是跟不管是斯密,还是黑格尔都是相反的。意思就是说在斯密和黑格尔那里,他们所看到的那种工业的形态都可以被概括为所谓的manufacture,这时候仍然是手工业。
好,但是尤尔所看到的工业的器材,因为已经到了19世纪中叶,大概就已经变成了叫什么?所谓的工厂工业,就变成了已经是工厂了。所以这里我还是顺便一提,这个词manufacture,我们现代英语当中说到manufacture,就是泛指制造业。换句话说,已经变成了一个更加一般的词。但是大家如果你真的要去看斯密,这个事情一定不要搞错。在所有那些比较早的作者那里,manufacture肯定是手工业,因为如果大家知道英语,可能就会知道,当然也不只是英语了,反正manu是从拉丁语来的,就是一个关于手的,这就是手。所以说manufacture就是手做,工厂就是机器,就指的是机器工厂。或者说到了现代,指的是机器工厂,因为自古以来当然也是别的意思。
好,所谓的机器工厂与手工业的对立,它是要说一个什么问题呢?这个问题无非就是说,在手工业当中才会倾向于出现单一职业的摧残,就是说一个人你学会了一门手艺,基本上你这辈子就干这一门手艺了,基本上这一辈子转行的可能性就很小了,但是机器工厂就不一样,机器工厂正因为这个人是隶属于机器的,隶属于机器就意味着你主要是服从这个机器的节奏去做那些很简单的工作。因为这件事情我们这个叫什么?作为当代人肯定都已经很明白了,你做的是一些看上去非常容易学会的一些很重复性的很无聊的工作,我们当然经常会觉得这个东西好像很糟糕,说是把它看得非常的负面,但是在19世纪中叶的时候,马克思就宣称机器工业它虽然带来了很严重的异化,虽然如此,但是它有一个解放的方面就在于说它能够使人走出单一职业的摧残。这个意思就是说如果说我们设想,比如说你在工厂里面,只要培训,比如说一周、两周,只要培训这么一小段时间,就能够适应各种各样的工厂,或者说至少是适应多种多样的工厂的话,这就直接意味着这个叫什么?工人就不再是之前那样的手艺人了。
这个问题在今天是很现实的,尤其是像中国这种普通制造业,普通的制造业还比较发达的国家,这个事情是很现实的,所谓的相对低收入的工人,他们基本上都是符合我刚刚所说的模式。不管去干什么岗位都可以,因为培训的时间很短,或者也包括你在工厂之外,像比如说去送外卖,或者说去做各种服务员,诸如此类全部都是一个道理,说没有很多培训的,这就导致你全部可以适应这些工作。当然这就意味着工人叫什么?转换工作的灵活性可以高,哪里有钱就去哪里,所以这就是这么一个意思。我的意思大概是说哪里有钱去哪里,它无论如何这个都是一个从解放的角度讲,它是有解放的力量的,不管工厂造成了多少摧残,但是马克思从这里上看到了一种可能的解放力量。而且除此之外,我们还可以再补充一点,这样一种工人调换岗位的这种灵活性,也会导致那种传统的工会模式实际上就变得困难,因为我们要知道传统的工会模式,这个是跟手工业时代那样一个行会的模式是有继承关系的。比如说很著名的黑格尔在法律学原理当中,黑格尔在《法哲学原理》当中的话,他所设想的叫做被我们翻译成同业公会的东西,就是这个词可能大家你把第一个字母换成C的话,可能就觉得是英语的公司,反正黑格那里所谓的同业公会,这个东西跟我们后来很多那些比较常见的工会是更加相似的。
但是如果说在机器工业当中跳槽很容易,工人哪里有钱就去哪里,很多传统的工会模式其实都是很成问题的。就换句话说他们跟马克思主义之间或多或少有一些距离。好,总而言之这些都是关于马克思的一些补充,但是我的意思如果是按照Bonar这里对柏拉图的理解的话,哲学家是要具备多种才能的,所以说当马克思是在主张所有人都要自由全面发展的时候,马克思岂不是就在设想一种全民哲学家的共产主义吗?就是马克思主张共同发展,那么就全面发展。在柏拉图那里只有哲学家才全面发展,其他人都不行的,所以马克思这里就变成了全民哲学家。
所以大家可能都会想到的就是什么?如果说我们从这个当中要去缝合一些天朝传统,当年王守仁曾经曰过就是满街皆是尧舜,诸如此类。满大街尧舜这个东西看上去很像马克思这里设想的全民哲学家的共产主义,这样一些理解,其实在中国很多人都会自然而然地产生这样一些想法。这也确实是一个可能大家在很多地方都会碰到的问题。但是问题就在于说,Bonar这里的理解还是过于简单的。其实这个地方,就是《理想国》503 CD,其实根本就不是在讲哲学家能够学会很多才艺,按照他原来的框架当中,他本来是在讲分工,哲学家要具备多种才能。如果是按照这种理解的话,哲学家就变成了学神,就相当于说别人都是学渣,但是我们是学神,这个不一样。但是根本不是这个意思,《理想国》讲的是哲学家不是学会很多才艺,而是在更加思辨的意义上,大家可以看到,这是在更加思辨的意义上,出现了一种对学与不学的统一。
关于哲学家
我这里还是要说明一下,《理想国》的译本,当然是所有人都知道,商务印书馆有一个非常经典的译本,但是我们这个时代这种事情还是可以更新一下,就是说比较好的译本是顾寿观的译本,我也不懂希腊语,但是我通过别人的很多说法,很多看上去更懂希腊语的人都约过,这个译本可能更好,岳麓书社的,顾寿观译,吴天岳校注的这么一个《理想国》。《理想国》的篇幅,就是汉语翻译的篇幅要明显要长一些,是因为它的句子更加符合原文,意思就是说商务馆的译本它的句子更加Chinese,就是说它的很多表述看上去都是比较Chinese的表述。但是顾寿观的岳麓书社译本它就不一样,它就句子就是特别的长,很多细节是商务管所没有的,这一点很重要,因为大家自己可能对翻译也有这么一些想法,很多细节如果被省掉的话,说不定是不恰当的,但是顾寿观译本他把细节全部放进来了,总而言之这本译本会比较好。
这里是这么写的,就是说这个是什么什么什么。大家看前面讲的这些东西,全部都是关于学神的东西,全部都是说什么从一上学记忆良好,什么什么,大家在这里读书诸如此类的,你就会想要自己有这些能力。苏格拉底就说,你知道在人们的天生素质中,前面这些东西都是不容易和另一些东西相共生、相并存的,这个另一些是什么?它翻译成了什么有条不紊的、纯净的、坚毅的生活的人。这个是什么意思呢?就这些什么有条不紊的、纯净的、坚毅的生活,这是一帮什么样的人,下面这一段就用更加明确的话讲了,下面这一段他说,另一方面他又把它叫做坚韧不拔、不易变通,就是说纯净和坚毅可能听上去像褒义词,但是到后面就变成了什么?不易变通,听上去就不是很褒义。而且不管褒不褒义,这种玩意儿是在干什么?是为了什么?甚至在战争中面对危急凶险时也是确乎不拔的。而面对着学习他们也是同一的表现,而他们呆滞木讷、学习困难,就像失去了知觉,冬眠了似的,这就是学渣属性。
大家马上就会发现,这里所对比的两个大类,一种人是能学的,而另一种人是能打的,他叫什么?他是属于什么?面对凶险的时候他能够站出来,但是你要他们去钻研一个学习上的问题,就是睡意沉沉、哈欠连天,就是这种情况。这种情况其实大家很容易从一些流行文化当中能够看出来,就是说像比如说叫什么?不管是日式的还是欧美的很多流行文化,他们经常都会出现一种现象。如果说主角有一个团队,男一号经常都是那种,这里所说的什么?不管你是叫他沉静坚毅也好,还是什么坚韧不拔也好,还是叫学习的时候呆滞木讷也好,反正这个人就不是一个很能学习的人,但是他据说很能够站出来,因为我们都知道那些流行文化当中常见的剧情,这个叫什么?所谓的什么女人是需要保护的,怎么来保护需要保护的女人,我们这个男人他就会叫什么?他就能够面对着危急凶险,他能够站在那里凛然不动,但是这种人据说他在学习的方面不太行。
像有一些流行文化当中,它会出现一些男二号,这个男二号他就是个学神,这个男二号他能够什么?比如说假设是个电脑技术很高,诸如此类的,他能够解决很多问题,所以说就需要这么一个男一跟男二的配合,而且总归是一个能打的人是男一,学神是男二。柏拉图这里他底下苏格拉底讲的东西,我们在流行文化当中马上就能够发现。但是整个问题我想要说的,这就是前面博大的理解,他不够确切的地方,哲学家其实应该是所谓的学与不学的统一,一定程度上你也可以说是所谓的文和武的统一。所以说这里讲的并不是什么才艺多少的问题,或者全面发展的问题。我们前面在说马克思在讲全面发展,但其实这是基于伯纳对柏拉图观点的一个解读。其实柏拉图讲的不是全面发展,而是城邦确实需要很多不学之人这个问题,这样来理解的话,我个人认为是对柏拉图原文的比较准确的理解,跟我们上次所讲的内容就连贯起来了。城邦它作为一个什么?强调兄弟情谊的一个所在,一个靠着兄弟情义来维护的所在,而他确实需要很多不学之人,而他才能够保护他自己。所以说哲学家是这么一个学与不学的统一,或者文与武的统一。
“学”与“不学”与军事技术的发展
好,那么所有这些问题,因为大家如果知道苏格拉底的生平,其实全部都是在影射苏格拉底本人,因为苏格拉底本人他就是一个,按照传说是一个在战场上特别所谓的有条不紊、沉静坚毅,能够面对凶险也非常冷静,这是一个非常合格的战士。但是与此同时他又好像是一个哲学家,所以说总而言之,苏格拉底确实是达到了这么一个学与不学的统一。好,我们进一步讲在后代的现实历史当中,现实历史当中我们显然可以知道,这个叫什么?当军事技术有所发展之后,将领一般来说就不是不学之人了,将领肯定要有充分的学习的,但是士兵在某种程度上仍然是如此,至少在比较传统的时代,士兵在某种程度上仍然是如此,所以说这个苏格拉底这里讲的这个东西,或多或少还是适用的。而且这里还可以再补充一点当代的一个东西,这个人我们在最开始提到过弗里德曼,我们最开始提到过他的那本书,就是《Free to Choose》,应该说是他跟他老婆一起写的。这里可以顺便说一个八卦,弗里德曼的老婆是一个什么情况呢/他老婆虽然本来也是在读经济学博士,好像是在搞学术的,但是跟着弗里德曼混了之后,她就干脆博士肄业的,他老婆后来在社会上的所有活动全部都是跟着老公一起的,所以说这种情况感觉就很搞笑,我完全是一个伴随性的角色,至少在社会上是一个伴随性的角色。
但是不管怎么样,弗雷德曼关于士兵的所谓的文化素养,他有一个评论,他是这么说的,他说我们现在美国很多那些大头兵没什么文化,都是学历很低的人,弗雷德曼说这个好为什么好呢?他说是因为搞军事技术是我们在后方,比如说有很多科学家和工程师在搞军事技术,这些人对于战争是更加重要的,而这些搞科研搞技术的人对于我们美国获得战争胜利是更加重要的,所以说要把他们在后方保护起来,而不能让这些更加重要的搞科研搞工程的人上战场,相反在战场上应用军事技术真正去面临危险的人,如果只是那些学历比较低的,弗雷德曼就说这些人死了就死了,无所谓点,这个是一个叫什么?所以说整个来讲是一个所谓的对国家比较有利的的这么一种安排。所以这就相当于是以一个从我们叫什么?现代化的军事科学的一个背景下,又重新捡起了前面的这样一个士兵是不学之人,就这么一个情况。
金银铜铁的神话
好。整个来讲,我们在这里需要补充一下关于柏拉图的这么一个他原本的观点。接下来这一段是说的职业天生就是定下来的,因为至少是在理想国那本书当中,是宣称叫什么?每一个人所谓的最适合干的工作,我们前面说了每一个人据说有他最适合干的工作,他在理想国当中宣称是天生就定下来的,这个观点当然很著名,所谓的你天生就是什么金银铜铁,但是我在这里还是需要说明一下,天生金银铜铁这件事情,在柏拉图笔下的苏格拉底那里,他也宣称,这其实是一个神话,而这个事情已经是一个很著名的问题了,苏格拉底说天生就是金银铜铁这件事情,他把它叫做一个宏伟的神话,这个意思就是说他其实并不那么的相信,他还专门问格劳孔,你觉得这个叫什么?我们理想国当中的公民会不会信这个神话呢?格劳孔回答他们一开始肯定是不信的,但是过几代人他们就会信了,所以说通过这么一个对答,我们明显可以看出,其实苏格拉底他们他并不是很相信所谓的天生是金银铜铁的这件事情,这是把它当做一个神话来讲的。
这样一个话的另外一个翻译应该说是更加著名的翻译,叫高贵的谎言,这些古希腊语当然我肯定没有资格去分辨古希腊语,但是我一定是想要说明,按照有些懂的人所说的准确的翻译应该是宏伟的神话,而不是高贵的谎言,因为神话跟谎言的区别就在于我们前面说的,如果说过几代人大家都相信了,在这个时候这个谎言就转变成了神话。但是重点不在这里,因为我们这里的重点是想要说,因为从经济学的角度看,这里马上就会有一个问题,如果说你认为所谓的每一个人都天生被确定了他应该干什么?甚至也包括哲学家自己,哲学家尽管他的确是喜欢自己职业的,但是这不是他自己选择的,而是说他天生被鉴别出来,他灵魂是金的,因为你灵魂是金的,所以说你从小就被当作哲学家。
这个搞得很像叫什么,我们都知道藏传佛教在清代以后搞的转世的制度,就是说金瓶抽签出了金瓶掣签这个东西,天生就是哲学网诸如此类。搞得跟活佛的制度非常的像,但是不管怎么样,就是说柏拉图在这里它有一个经济学上的疑难是很难应对的,就是所谓的初始条件比例不对的问题,这一点的话,但是我不知道大家在看《理想国》的时候,因为很多同学肯定都看过《理想国》,不知道大家看的时候有没有觉察到这一点,意思就是说如果说按照这样一个就是宏伟的神话,比如说某一代人生下来全都是叫什么?全都是铜和铁,金和银很少,这就叫做这一代人出现了初始条件比例不对的问题,而且就是说你们是我带过的学生当中最差的一届,就是说每一代人都会出现这么一些很神奇的抱怨,你就可以归罪为初始条件比例不对。好,这个问题在柏拉图自己的框架当中,以及包括在后来很多可能类似的一些想法当中,他都会叫什么?面对这个问题都会很麻烦,也就是说如果说一开始初始条件就不行,那么你所谓的哲学家你再怎么搞再怎么有本事好像都调整不好。
关于“集置”
但是这个问题在海德格尔那里出现了一个逆转,而这个逆转是值得说明一下的,就是这个词,因为肯定很多人都见过这个词,因为他那个叫什么?一个常见的翻译就是所谓的座架,这个座架不是是一个好翻译,翻译虽然很多年之前出现,但是现在应该是已经要被淘汰了,说正确的翻译应该是后来孙周兴把它改成了集置,而且这个是很对的,孙周兴翻译是很对的,这集置是一个比较正确的翻译,所以说座架是可以被淘汰。
因为首先很简单就是说前面这个前缀就是集,后面这一半就是放置的置,就是说集中起来放置,或者说以一种集中的方式放置,或者说放置时的集中,不管它叫它什么,这个东西是一个什么观点?就是海德格尔因为他发现有些人会把它误以为是一个座驾或者说支架或者说是什么架子不管什么东西,他发现别人会误解了之后,他马上就做出了一个变辩护,他就说这个完全不是那个意思,因为如果是按照座驾这种理解的话,它会出现的一个显然的思考方式,就是说有一个叫形式和内容的思考方式,比如说我们很显然可以看到架子它就是一个形式,架子上要放东西,这就是内容,所以说你一旦他采用那种隐喻的话,架子的隐喻那就一定是形式加内容的这么一个,实际上会是这么一个范畴,会是这么一对范畴。
海德格尔说他的集置不是在指那样一个东西,相反它所指的集置是什么?是说只有内容,但是这个内容不管是什么样子,它只要放在一起,就是说所谓的集这个集就是放在一起,这个内容只要放在一起,它就会变成什么?带有形式的内容。也就是说这个内容它自身就已经是带有形式的内容,而不需要被赋予某种叫什么?预先给予的一个架子,来作为它的形式。大家可以看到这个区别就是说,如果是形式加内容的一个范畴,那就是说你先在那里有一个架子,然后把这个内容给它放进去,而且好像大家可能都有一些书架什么或者说鞋架诸如此类,这就是形式加内容的一个做法。但是如果说内容自身就是带有形式的内容,那么就这就意味着比如说你有一堆书,但是你并没有书架,你把他一往那一扔,它就仿佛就变成了带有形式的内容,尽管在现实中好像不会出现,因为你如果把一堆书往下一扔的话,你可能就再也找不到了,但是它指的就是说这个内容本来它不需要一个预先给予的形式,相反而它自己就已经是就是说叫,它只要集中的放置着,它就会生成出一个带有形式的那种,或者说你可以把这里改成不只是带有而是生成书,就是说生成书形式的内容,是一种要么就叫做带有形式的内容,要么叫做生成出形式的内容。好,这个问题就跟前面柏拉图的这样一个困难,其实相对于这个困难就是一种解决方案、解决办法,也就是说在柏拉图那里,如果说他会面临初始条件比例不对的问题,这就意味着我们预设了某种比较恰当的初始条件,这就意味着比如说金、银、铜、铁,它据说应该有某种恰当的比例,那样一种关于恰当比例的想法就是一个据说是应当符合的形式,意思就是说我们每一代出生的人应当符合应当接近于那么一个据说是恰当的金银铜铁的比例,如果说这一代人能够填充进这么一个比例,那么才是好的,否则这个叫什么比例就不对了,就不好了,所以说这柏拉图那里会面临的问题。
在海德格尔这里它就会变成我们不再需要通过形式加这种方式而去思考,相反每一代人搞出来不管它是什么样子,他据说都可以自己变成一个生成出属于他自己的这样一种形式的内容,可以生产出属于他自己的形式。好,做了这个对比之后就需要说明这个东西它为什么重要,它的重要就在于大家对海德格尔显然可能有一些了解的话,你马上就会知道海德格尔对集置他当然是一个批评的态度,他不是一个赞美的态度,他不是说这东西很好,但是我通过我刚刚的说明,你可能会以为集置这个观点相对于之前那种形式加内容的观点好像蛮好的,尤其是比如说你通过自己的这样一个的生活经验去想,你就会觉得比如说这叫什么?好像很多老一代人老是拿他们那个时代形成的很多关于人应该怎么成长的观点来约束你,你就觉得很不高兴,你就觉得我们自己,我们这一代人难道不是说应该被形容为是我们自己是一个深沉出形式的内容,我们自己这一代人可以搞出我们自己叫什么?应有的这样一个就是社会互动的这么一些方式,所以说你不能拿你们老一代的什么初始条件来约束我们等等,我们很容易在生活当中产生这样的想法。
所以你就会觉得海德格尔这个想法其实蛮解放的,跟原本相比,好,这个观点当然是对的,说认为他比较解放这个是对的,但是问题就在于说海德格尔他要更进一步,他在更高层,他的想法是说这个东西其实才是所谓技术,因为大家可能都知道海德格尔用集置这个词来讲的技术,就是说他认为的技术的本性,他心目中的技术的本性,海德格尔会认为技术这件东西,它真正的精髓其实是在这个层次,如果说我们以为那个技术是他预先提供了一个形式,把不管是人的内容还是自然的内容给塞进这个形式,那么海德格尔说你这个不是对技术的精髓的理解,对技术的精髓的理解,那就是后面这种,但是就是这就意味着,他对技术的批判,是已经站在一个非常高的理解之上对技术的批判,并且他的这样一种对技术的理解,就像我们刚刚所说,反而会被很多人当成是一种比较解放的理解。当海德格尔用他这种方式来陈述所谓技术的本质的时候,可能很多人会觉得,这个蛮好的,这个技术很好,但是海德格尔他是在这个层次上,仍然是提出一个批判性的观点。
柏拉图的一些过于简化的思考
这就是为什么说集置这样一种理解是很重要的,因为只有这样,你才知道他是站在一个什么位置上去思考。接下来这是一个比较简单的问题,这个问题没有什么特别的内容,无非就是柏拉图的一些过于简化的思考,Bonar这里他的一个概括,这个概括是很对的,更不必说什么还需要关于货币流通与否的协议和有关雇佣劳动力的条款。在柏拉图的《法律篇》所设想的城邦当中,《法律篇》当中城邦,在货币流通这个方面好像没有什么协议,雇佣劳动力也没有什么条款。
Bonar在这里相当于吐槽说,柏拉图的经济学跟我们现在好像差距蛮大的。在这些问题上,确实柏拉图那里有很多东西确实没有讲过,因为《法律篇》,就是742,742是我们前面已经引用过的。我的意思是说,我之所以会提这么一句,是因为前面Bonar引用过742,我把前后文稍微看了看,我才看到这个内容,否则我可能根本看不到这些。好,它这里是讲了一个货币的双层体系,城邦货币与泛希腊货币的双层体系。因为当然,我们都知道,整个所谓的泛希腊事件当中有很多城邦,所以说柏拉图的在那里,他的《法律篇》当中,他主角就是所谓的雅典人,这个雅典人就说,城邦货币与泛希腊货币,这是两层,它们之间有一个兑换关系系等等。但是这里的问题就在于说,泛希腊货币它居然呈现为一种中立的货币,这个就很搞笑了。
我意思就是说,Bonar他吐槽说柏拉图在这些问题上其实想得过于简单,这可能是对的。因为把这样一个所谓的世界货币呈现为中立货币的观点,在历史上,我们实际上并没有真正见到过,就包括一直到今天,虽然说叫什么所谓的世界货币,或者某种相当于世界货币的东西,它有很多变化,但是我们实质上并没有见过这样一个所谓的中立货币。好,接下来还有一个,是一个关于经济史的内容。Bonar在这里他稍微做了一些对柏拉图当中这么一个经济学的概括,或者说家政学的概括,在柏拉图那里,经济学与家政学之间仍然有非常密切的类比的关系,就相当于说什么?
一个大家庭与一个小国家之间没有任何差异,统治的技艺可以毫无差别的称作政治学或家政学,在这个意义上,小家庭的家政学和大国家的经济学,好像之间它是一个连续的从小变大的过程。在这个问题上,我们很容易产生的一种思维模式,从小到大,这个是连续的,因为这个东西就是所谓的我们在流行文化当中特别容易见到的一个问题,小的是什么东西呢?比如说我们人的肉身就是很小的。大的是什么东西呢?比如说我们可以坐进一个巨大的机器人,什么高达之类的,这个东西就很大,奥特曼也很大,诸如此类。当然,奥特曼不是那个人坐进去的,主角变成了奥特曼,但是不管怎么样,小和大之间我们很容易产生这么一种连续性的一种思维模式,这种思维模式在我们中国传统当中我们最熟悉的例子就是说格物、致知、诚意、正心,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就是一路上去,从小到大,就是这种连续性,在柏拉图那里,柏拉图经济学那里其实也可以看到。
一些历史的补充
好,但是这个问题就在于说这个观点不管哲学家怎么讲,但是整个观点这么一个关于从小到大之连续性的观点,而在经济史当中有很大问题的是什么情况?我在这里事实上公元前1000年前后是一个大扩张的时期,这是什么意思呢?首先公元前1000年前后,这是一个比较模糊的时期了,因为那个年代比较早,我们都知道。在比较早的时期,当我们说前后的时候,这个可能就要前后几百年,这个可能要一左一右就差了几百年,所以这是一个比较模糊的时机。
好,这个叫什么?这是公元前,因为可能很多同学都见过关于公元的一个表达,公元前叫BC,公元后叫AD,这个表达因为他是基督教的,就BC就before Christ就是基督出生以前,这个AD就是说是一个拉丁语,就是说所谓的叫什么主的年代,意思就是说基督出生以后,这里有一个冷笑话,就是说什么?很多人会以为before Christ,AD就是After Death,就是在他死后,当这个冷笑话的意思就是说,如果说公元后真的是After Death,真的是在他死后的话,这就意味着基督只活了不到一岁,当然是扯淡的,AD是拉丁语就是主的年代。好,为了避免基督教的暗示,现代学术经常就会改成相对来说看上去更加中立的一个表达,就一个叫before common era。另外一个当然common era意思就是说公元前是BCE,公元后就是CE,就是 common era,所以说这个无非是我们当代的一个经常会改成这个表达。
这个无论如何工业前1000年前后是一个大扩张的时期,我的意思就是说在那个时期,在世界的很多不同的地方,就是从东亚到地中海地区,很多不同的地方都出现了这么一种,实际上是意味着从原本那样一个连续性,原本我们可能会以为就好像大家庭跟一小国家之间没有什么差别,经济学跟家政学或者说政治学这所有人的东西好像是连在一起的,但是在这样一个大扩张之后,一个大范围的经济体形成之后,这里就出现了一个断裂,而出现了一个断裂,意思就是说在大扩张之后,其实原本的那样一种家政学的模式在强行使用就遇到了各种各样的困难,这其实就已经不能够很好的使用了。用一个大扩张的时期在他们第中海世界是非常有名的,从希腊本土不管是向西往意大利地区,就是亚平宁半岛,还是向东往土耳其,也就是往安纳托利亚,不管是向西还是向东都是有很多扩张,因为可能很多同学学习古希腊大哲学的时候,可能早就知道所谓的什么伊奥尼亚学派,在安纳托利亚就是在东方殖民地,所谓的叫埃利亚学派,就是毕达哥拉斯他们那帮人,在西方殖民地。
之所以南方的埃及不是希腊的殖民地,是因为埃及本来就很强,而这个埃及本来就是个东西,本来就是一个很发达的地区,所以总而言之地中海世界的大扩张大约在那个年代前后。好,在文学当中就是河马史诗大体上是这个时代的前后,就像我刚刚说的要要前后几百年了,说是比较模糊的,但是不管怎么样,《荷马史诗》大体上就是那个年代,所以说大家可能想一想《荷马史诗》的内容就会知道它是跟大扩张相适应的,所以说这就是一个从家政学到一个真正大范围的不能够用家政的思路去思考的那种经济学的一个断裂,但是我们大体上可以说其实在比较古典的时代,在比较老的思想家那里,他们尽管面临这么一个事实,也就是说这么一个从家政到经济之间的这么一个断裂。但是他们的学问,他们的学说基本上还是这样一个,就是说就像还是拿家政学去强行套,想想方设法的把家政学给套成大的经济学,但是这个做法其实会有很多很多问题。
所以说我在这个问题上的一个基本主张,经济学尤其是从马克思式的批判的眼光来看,从马克思主义的批判眼光来看,经济这个东西,它跟家政之间应该是断裂的。但是自古以来的思维方式,它经常都会显得是连续的,这样一种所谓它们相连续的思维方式一直到今天我们还在很多地方可以见到。就好像很多人在谈论所谓国民经济的时候,比如说所谓的我们国家而变得更加富有、更加强大,在谈论这些问题的时候,他经常还是会套用家政学的思维方式。我前面不是讲地中海时期是在这个时代前后,这个就是摩西出埃及中东那一块,西亚那一块也是在这个时代前后。
再加上中国,中国这个时候大约是西周的年代。也是一样的,就西周是一个大扩张的时期,我不知道在座的同学知不知道,这个是一个我们近几十年已经很清楚的一件事情,就是近几十年的很多考古研究意味着我们就已经很清楚西周是一个大扩张的年代,这个意思就是说西周的开局是什么,大体上河南和山西的一小块,换句话说,我们后人在谈论所谓中原的核心区的时候,所谓的中原我们一般指的是什么,就是河南、河北、山东、山西、陕西这么一大片。但是西周的开局是河南、山西的一小块,中原核心区的核心区就只有这么一点,但是整个西周时期的大扩张才导致我们所说的中原变成了我们刚刚所说的那样一个中国华北的更大的一块地方。
关于中国西周的扩张,这里需要顺便再提一点,因为可能大家都见过无数次,有人引用那句话,就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一说到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因为这个话是来自《诗经》,很多人就会宣称,因为西周它不是一个分封制吗,分封是什么意思?华北的那一大片地方据说都是周天子的。但是周天子管不过来,于是他就把这大片地方分给各个诸侯,据说分封是这个意思。这也是一个在近几十年的研究当中已经被推翻的观点,并不是说华北那一大片好像原本就是周天子的,但是他把它分给别人。相反在西周一开始的时候,天子能够控制的地方就河南、山西的一小块,所有那些所谓的被分封的地区,根本就不是说好像是把我的东西交给你管,而是说你去把那块地方打下来,或者说控制住。如果你能控制住的话,你就可以在那个地方获得一个相对比较自主的,臣服于我的,你既要臣服于我天子,但是也有相对比较大的自主权的那么一个诸侯的地位。
像比如说叫齐国在山东我们可能都知道是姜太公,姜太公他们那一支把所谓的分封到山东东部作为齐国,那么分封的意思就是说你姜太公你们这一支把那块地方给我控制住,那块地方是不归我管的,你把它那里控制住之后,你就可以成为一个齐国。所以说分封是一个大扩张,而不是说把我原本的地方交给你管。意思就是说原本并不是天子能够真正控制的地方,所以这也是西周大扩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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