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飞越彩虹

    迦普恩的每个人其实都知道，泰雅博语是一门很小的语言，除了这里没有其他地方的人会说。但和其他地方的人不一样的是，迦普恩人不把语言视为某个社群共享的财富。和村里的其他东西一样，语言的知识被认为是私人财产。迦普恩的村民们会满脸疑惑地大摇其头，困惑于西方人居然对他们这些生活在雨林里的人一直抱持刻板印象，觉得他们会在一个社会主义式的极乐世界里，放弃所有权，慷慨地共享自然资源。
    事实恰恰相反。在迦普恩，没有什么是属于集体的，没有什么是被大家平等地共有共享的。所有的东西——每一片土地，每一株铁树，每一株椰子棕榈树，每一棵芒果树，每一个锅、盘、斧、刀，被丢弃的矛杆、坏掉的煤油灯，以及任何其他你能想到的一切一都是属于某个特定的个人的。这也包括人们的名字和命名权，以及神话、歌谣和治病时的唱诵等知识。村民们永远知道什么东西是归谁所有的。他们得知道哪样东西属于谁才能心无旁骛地拿，或相对不受惩罚地偷。他们积极地守卫自己的所有权，用力守护它们。
或许用“另一个空间”形容并不准确。但应该这里能提醒到自己，没有什么逻辑是普遍适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