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emo
p62 犯罪
p164 虚幻的伟大
最终我们应该明白,人把不可穷尽的痛苦带入历史之中,并赞美它们,因为它们仿佛给人带来了“对善与恶的认识”,但实际上,全部这些痛苦毕竟都是徒然地被携带着,人还是远离这个认识,如同最初这个认识向他招手的时候一样遥远。他受其决定和约束的那些无法逾越的界限只给他提供这个认识的一线光明,这一线光明令他不安,刺激他,但通过这一线光明他注定永远也不能直接看到真理的阳光。我们也应该明白,对人类这个“分散了的羊群的联合”的不懈追求只是用无法调和的仇恨把羊群给分开了,联合的企图自身越是强烈和强迫,这个仇恨就越是凶残。理解了这一点后,我们将意识到,人在自己的历史中所迷恋的伟大是骗人的。克制住自已的精神之后,我们将看到,它在大地上的任务是更加有限的。如果我们不再把思想和愿望指向某种遥远的东西,那么我们将重新感觉到从徒劳的漂泊中向我们返回来的力量的完满。只要这种情况发生,我们将明白以前我们觉得如此渺小和没有意思的任务的高度。我们将明白,安慰一颗惊慌的心,消除某个人的忧郁-这是比做出最辉煌的发现或者用不需要的功绩来震惊世界更伟大,更高尚。我们的功绩将离我们更近,它们归结为安慰这样一种悲伤,在自己徒劳的追求中,世界用这种悲伤沾染了自己。与我们的高傲被驯服的同时,我们真正的尊严将增长。面对伟大的目的,我们的力量是软弱的,在理解了这一点后,我们将不再把人的个性抛到这些目的的脚下。我们将不再给痛苦加上痛苦,以便上升到这样的高度,让最遥远的民族和未来的时代从那里可以看见我们。我们将理解人的绝对意义,我们将理解,在他心里,在每个个别人脸上的喜悦和光明-是历史上最高的、最好的和最贵重的东西。
p167 真正的信仰
那些可怕的思想,令我们不安并使世界变得沉重的思想,显然永远也不打扰他们的大脑和良心。他们有信仰,他们把希望寄托在这信仰上,在信仰的帮助下去爱。执事在唱诗班的席位上不清楚地读祈祷文,这有什么呢:他相信这些祈祷文的意义,那些听他的人,也丝毫不怀疑,如果需要的话,他将为这个意义而死,并且进入天国;如同他们所有的人都将死亡一样,并根据自己的事业接受报酬,他们正在(用自己的事业)准备这报酬。
新教的狂热,伟大的和走向灭亡的教会的普世意图能与内心的这个平静,与生命的这个坚定性相比吗?在前者中的灰心丧气,在后者中的忧郁的愿望,不是丧失某种东西的征兆吗?没有这种东西教堂只是个房子,祈祷的人群只是聚合在一起的人群。他们用来包围自己的整个艺术辉煌,这无比的绘画,这迷人的音乐,这些宏伟的大教堂-这一切不都是来自于这样一种愿望吗,即在自身唤醒一种在那些贫穷的祷告者身上从来没有沉睡的东西,找到一种已经丧失了的东西,这是在那个不起眼的教堂里未曾丧失过的东西。欧洲被它所充满,并因为它而颤抖的愿望的全部冲动是否仅仅是消灭巨大忧郁的愿望,它不愿意也不能忍受这个忧郁;欧洲生活的全部美、伟大和多样性,欧洲的文明是否像神父永远也不再穿的华美的法衣?
p170无法言说之物
说明 · ·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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