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开化的美国（1921）

但在中国，宗教即文明，文明即宗教，两者合一为同一回事。也就是说，在中国，精神生活之形式与表现，并不仅限于礼拜日之用，而是贯穿于人生的每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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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已经说过，一个民族只有当它拥有精神财富或“可实现之理想”时，才配称作为文明的民族。现在我来问一问，今日美国，究竟拥有何种“可实现之理想”或精神财富，可以表明其配称之为文明民族？在美国文学中，我唯一知道的伟大名字乃爱默生。但即便是爱默生，如马修·阿诺德所言，也不太称得上文学上的巨人，且不说不如荷马、维吉尔、但丁和莎士比亚，甚至于柏拉图、西塞罗、培根和伏尔泰，他也难以比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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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面，在作结论之前，我想特别说明一点，我写这篇文章的目的不是要谩骂和冒犯美国人民。我所试图表明的是，美国人仍是一个没有任何文明的民族，原因在于，他们作为一个民族，还很年轻。正如威廉·皮特在英国议会那场著名的演讲中曾说过的，年轻并非一种“恶毒的罪过”。确实，由于美国人生活在如此辽阔的国度，又是一个如此年轻的民族，他们具有着如此巨大的发展潜能，以致我倾向于认为，在经受這次世界巨变之后、如果文明还能得以标救，未来巨大的世界帝國將鼎足而三，那就是美国、俄国和中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