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封信
人像穴居人一样躲在洞穴里,永远是孤独的,在自身之外从来没有找到过人性,在这种情况下,美的幼芽难以发展;但就是在人成群结队地过着游牧生活时,他也永远只是数目,在自身之内从来没有找到过人性,美的幼芽也同样难以发展。只是当人在自己的小屋里静静同自己交谈,一旦走出小屋就同所有的人交谈,美的可爱的蓓蕾才会开放。 引自第215页 最高的愚昧与最高的知性彼此间有某种共同点,两者都只是寻找实在,对纯粹的假象都完全无动于衷。 引自第216页 只要强制在主宰,需求在进逼,想象力就被牢固的枷锁束缚在现实上面;只有当需求得到满足,想象力才会发挥出它那不受任何约束的功能。 引自第216页 只有当假象是正直的(它公开放弃对实在的切要求),并且只有当它是自主的(它不需要实在的任何帮助),这种假象才是审美的。一旦假象是虚假的、冒充实在的,一旦它是不纯洁的,它发生作用离不开实在的帮助,假象就只不过是达到物质目的的一种低劣的工具,一点也不能证明精神的自由。另外,既然我们对美的假象下判断时根本不去考虑它有没有实在性,那么我们在美的假象中发现一个对象没有实在性就无关紧要了。因为一考虑有没有实在性,就不算是审美判断了。 引自第221页 不论在哪个个人身上或哪个民族当中,有正直而自主的假象,就可以断定他们有精神、趣味以及与此有关的一切优点——在那里,我们将会看到支配现实生活的理想,看到荣誉战胜财产、思想战胜享受、永生的梦想战胜生存。在那里,公众的看法是惟一令人畏惧的东西,橄榄花冠比红色锦袍更受尊敬。只有软弱无力和乖戾反常才把虚假的和离不开(实在)的假象当作自己的避难所,不论是个人还是整个民族,只要他们不是“通过假象来弥补实在,就是通过实在弥补(审美)假象”——这两者往往是结合在一起的一就证明他们既无道德价值也无审美能力。 引自第2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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