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out ce qui agit est une cruauté.
残酷并不等于流血,不等于对肉体的折磨,或将敌人钉上十字架。将残酷与酷刑混为一谈,是只看到问题很小的一面。残酷是一种更高的宿命,即使是刽子手、施刑者自己也得屈从,必要时,他必须决心承受。残酷主要是意识清醒(lucide),是一种严格的控制、向必然不可免之事的屈丛。没有意识 (conscience)没有专注的意识,就没有残酷。是意识赋人生的每一行为以血的鲜红、以残酷的色彩,因为大家都同意,生命永远意味某个人的死亡。 引自 9. 论残酷的书简 这种残酷就像已染病的肌肤上的赘疣。我说的残酷是一种超脱的、纯粹的情怀,一种真正的精神活动,以生命本身的动作为基础。我的意思是,生命,从形而上观点来看,具有广度、厚度、重量和物质,因此,其直接的后果就是,它也包含了恶,以及所有恶、广度、厚度、重量和物质所具有的一切。而这些最后都导致意识和痛苦,以及在痛苦中的意识。不论生命的无常是如何带来盲目的严峻,生命也不会停止运作,否则就不成其为生命了。这种严峻,这种无法控制的、在折磨、践踏一切中运作的生命,这种无情的、纯粹的感觉,就是残酷。 所以我说 “残酷”就等于说“生命”,就等于说“必要性”。因为我主要是为了说明,对我来说,剧场是:一种行动,一种恒常的热力扩散,其中没有丝毫僵化的东西。我要让它成为一种真正的行动,也就是有活力的、具魔力的行动。 引自 10. 论语言的书简 认为戏剧只有一种二手的心理或道德作用,以为梦只有一种替代作用,这是削弱了梦和戏剧的深刻的诗的力量。如果戏剧和梦都是血腥的、不人性的,其目的其实远不止于此。其目的在表现而且将一种恒常的冲突和痉挛的观念深植在我们心中。在这种痉挛中,生命每一分钟都被切割,大自然中的一切都在反击我们的生存状态;其目的在以具体而现代的方式,来延续某些寓言的形而上概念,这些寓言的残酷和活力,就足以显示其基本原则的根源和内涵。 既然如此,我们就发现,这种素朴的戏剧语言 (不是虚拟,而是实在的语言),由于它接近基本原则诗意地为它灌注了精力,可以运用人的精神磁场,打破艺术和话语平常的限制,积极地(也就是神奇地)以真切的措辞,实现一种完全创造,在这种创造中,人只需在梦和现实事件中重新就位。 引自 8. 残酷剧场(第一次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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