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书有感摘抄
主角,演一本大戏,其实就是看你的控制力。哪儿轻缓、哪儿爆发,都要张弛有度,不可平均受力。稳扎稳打,是一个主角最重要的基本功。自打你出场开始,你就要有大将风范。这个大将,不是表面的“势”,而是内心的自信与淡定。虽然你易青娥只有十八岁,但必须有十分成熟的心力、心性,你才可能是最好的主角。 ——苟存忠《主角》 因为爱,已自我摧残得面目全非了。剩下的,也就只能是继续去爱了。再不爱,自己还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她坚信刘红兵是会回来的。把他打成那样,如果再能回来,那就一定是死磕着自己的人。 果然,他回来了。伤痕遍体,却还是以那样轻松、滑稽、幽默的方式回来的。就让她有些感动,有些爱怜了。 《忆秦娥•萧声咽》 萧声咽, 秦娥梦断秦楼月。 秦楼月, 年年柳色, 灞陵伤别。 乐游原上清秋节, 咸阳古道音尘绝。 音尘绝, 西风残照, 汉家陵阙。 跟自己“伤别”的那个人,从此“梦断”,再无音信。自己只能看着西风残阳,照着老坟、残宫,吹着呜咽的箫声,以寄托无尽的思念了。 一结婚他才发现,忆秦娥从排练《杨排风》开始,一直到演出,浑身几乎没有一块完整健康的皮肤。全否被“出手”,也就是舞台上那些刀枪棍棒,击打得乌一块、紫一块的。她从后脑勺,到脖子、到小腿、到脚背,几乎没有没受伤的地方。 她把枪棍耍得溜得,轻松得就跟玩儿一样。没想到,要达到“玩儿”的境界,竟然要经这样艰苦卓绝的磨练过程。 她那时真的没看出,唱主角到底有啥好。除了多出些力,多遭一些人嫉恨外,半毛钱的益处都没有。可就在她日思夜想着挣脱、逃离、休假后,才又满满品咂出唱主角的一些好处来。 就像家里的铁匠铺,烧得那么红火的铁器,只要朝冷水里一刺,立马就在一股青烟中,变成毫不抢眼的灰褐色的了。 大际。下燕,作煮,作炒,忆茶 我都是那成年风干的者虹豆,油盐作料,一概不进。她娘没来时,他半夜里,还得起起来忙活娘儿俩的吃哪拉撒。有时还得把哭闹的孩子接过来,在房里辐晃半天。她娘来,刚好,家里也没法住,他就脚底抹油,溜了个利索。 忆秦娥那阵儿突然从舞台上退下来,他是极力反对的。不管别人对唱戏怎么看,他都是喜欢忆秦娥唱戏的。尤其是喜欢忆秦娥上了舞台后的光形照人。她突然不喜欢唱戏了,要以产假的方式,躲避演戏、排戏,他就觉得是一种奇怪的想法。可忆秦娥一且产生了什么想法,就是一个人闷想,从不跟人商量。想好了,这事就是铁板钉钉子,谁也改变不了的。当一个属于舞台的女人,突然龟缩在二十几平方米的小房里,紧紧搂抱着一个人事不知的孩子, 并从公众视线完全消失后,那种美,就渐渐由千里风光变成了尺寸盆景。虽然忆秦娥并没有因怀孩子,而走样变形。甚至更加白皙、细嫩、温润。可在刘红兵的眼中,无论美的内涵与外延,都还是失去了它的丰富性与多样性。尤其是那种炫目感与自豪感。当她真的落下云头,不再飞升时,她的美,也就是一个普通美人的美了,而不见了天使一般的翅膀。她是一只蛰伏在巢穴里的折翼鸟了。尽管这只鸟,还是羽翼、喙冠皆美的。可这样的鸟,在化妆业蓬勃兴起的时代,已是随处可“依样画瓢”了。虽然大多数“瓢”,是不敢拉到明亮的灯光下细看的。好在,刘红兵去的地方,也都是些隐隐糊糊能把人脸照个大概的地方。有些“瓜”,甚至看上去不比忆秦娥差。他也就在不少的烦闷夜晚,有了马马虎虎的归宿感。 也只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每个人说出的,才都是心底最真实的那些话。 秦老师说:“新鲜刺激的东西,也该玩够了。世事就是这样,都经见一下也好,经见完了,刺激够了,回过头才会发现,自己这点玩意儿还是耐看的。” 人啊人,无论你当初怎么鲜亮、风光、荣耀,难道最终都是要这样可可怜怜地退场吗? 永远记住,能打倒自己的,只有自己。谁也打不倒你。 什么都是有代价的,优秀的代价尤其大。 坏人在这个世界上是铲除不尽的。 “谁让你要当主角呢。主角就是自己把自己架到火上去烤的那个人。因为你主控着舞台上的一切,因此,你就需要有比别人更多的牺牲、奉献与包容。有时甚至需要有宽恕一切的生命境界。唯有如此,你的舞台,才可能是可以无限放大的。” 也唯有不断地排戏、演戏,她才觉得是在有意义地活着;是填补了生命空虚、空洞,忘却了哀怨、伤痛地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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