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部 漫游的书

毋庸讳言，就连陀思妥耶夫斯基也犯有这样的过错。他故意把一些人放到痛苦的环境里，而这些环境却是闭门造车，在阴沉昏暗的书房里的静中虚构出来的。他写这些事件，	就像写报上的新闻那样，光秃秃的，只有一些事件。
他的长篇小说里几乎没有大自然，而几乎仅仅是由对话构成的短篇小说，有时还有长篇小说，使许多读者简直喘不过气来。
去过梅肖尔以后，我开始用另一种方式写——更朴素，也更审慎。我开始避开过于鲜明的东西，而且懂得了最纯朴的心灵，似乎最不漂亮的事物的力量和诗意。
不经意间，自然之力会润物无声地引导人去感受美好，改变人的性情和看待事物的方式。对陀氏的评价非常准，他的思想深刻，但语言缺乏鲜活的生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