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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为什么还要读书呢？”

“一部分是为了乐趣，因为读书已经成了我的一个习惯了，要我不读书就像不让我抽烟一样的难受；另一部分原因是为了认识我自己，当我阅读一本书的时候我就只通过我自己的眼睛阅读，但是时不时地我会遇见一篇文字，甚至是一个短语对我而言有意义，它就成了我的一部分。读完一遍我就已经把那本书中的所有对我有用的东西都得到了，就算我再读上十几遍我也得不到更多的东西了。你看，对我来说，一个人就像是一朵封闭的花骨朵，他读的大多数东西对他都毫无影响；但是有那么一些语句对某个人而言会有特殊的重要意义，那么那朵花骨朵就会展开一片花瓣，然后是另一瓣，然后另一瓣，最后便形成了一朵完整的花。”

菲利普对他自己的这个比喻不是很满意，但是他也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来解释他感受到的但是并不是很清楚的这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