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马蓝，美好的结局

前几天爱死机III上映了，看完后突然特别想再重温一遍第一部的《齐马蓝》，这部动画竟然对我产生了超出预期的影响，重温之后甚至更加不知足的翻出一直躺在书架上的原作读了起来。
作为小说这个故事很短，甚至有些不知为何拿这个短篇小说的名字来命名整本书，毕竟整本短篇集有359页，383千字，意思是，如果《齐马蓝》作为一个短篇撑不起整本书的精彩内容呢？或者后几篇难道都没有这篇好吗？但读完之后打消了这份疑虑。
作为先从动画入手的人，对于故事的情节已经有所熟知了，不过小说里有几段描写还是让我反复读了很多遍，写得非常优雅，且相当睿智。
当女主脱离AM只身一人面见齐马的时候，齐马和她讨论了一个话题——机器记忆是必要的吗？女主已经用了AM几百年，并且她本身也超过了700岁，不用机器记忆会有很多回忆被遗忘和产生错误。但齐马认为错误的产生也是人生的一部分，因为“那些记错的细节本身会成为你记忆中的一部分，随着每一次回忆变得坚实而富有质感”。这段内容让我想起了很多比喻，他也许是在讲人类，人类的成长本身就会产生很多的遗忘，残酷的遗忘与美好的想象组成了回忆与期许，这些也许不必要的情感最终会让人变成有故事的人，而不是冷冰冰的机器；又或许他在讲的是艺术，摄像与绘画的区别能够完全套用在他的这句话上。
另一段，有点选择恐惧症的女主被齐马问道：除非不遵循AM的选择建议，“否则整个生活岂不是变成了一套可预测的反应”？女主并没有觉得自己遵循AM的选择有什么不妥，甚至没有意识到自己正在“把生活变成剧本”。在我看来，人生的很多选择都会产生极大的不同影响，例如：当填报志愿时，做选择题时，选择单位时，小到选择晚饭吃什么时，搭配什么衣服时……不同选择会得到不同结果，就像一盒怪味豆，有可能会选到美味的，有可能会选到很难吃的，但这又有什么关系？
最后的一点，是齐马接受采访时说的最后一段话：“这就是我的起点，一台粗糙的小机器，几乎没有足够的智慧来引导自己在泳池里游动。但它是我的全世界，它是我所知道的一切，我需要知道的一切。”我想到了《献给阿尔吉侬的花束》这本书，那被年轻人们改装过头的小机器人难道不是被科学家改造成天才的阿尔吉侬吗？当看到齐马变回原本的样子，荡漾在泳池这个小小的天地、找到了单纯的快乐时，我甚至想像出自己老了以后的样子，1000岁的齐马和不到他1/10年龄的我所追求的东西也许是一样的……
最后一段让人感慨良多，“有些人领悟了，大多数人永远不会明白”，但“这就是艺术”，当然，这也是“生活”，也是“美好的”或者“失败的”，难道这不是一个最好的结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