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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经历了送别母亲这件事后，我如今明白，顺利安排好死亡并不容易。不仅处处有难关，连安稳地迎接痛快的死亡也是难上加难。人老了，身体会萎缩得越来越小，却还要给这副即将枯萎的躯体插上管子，把死亡搞得脏兮兮，把死亡变成空虚无意义的瞬间，这难道已经是不成文的规定了吗？死亡是最后的活着，为什么不能按照自己的想法，用自己期望的方式，以更丰沛的情绪来接受这一刻呢？为什么不能拥有死亡的自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