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
小學生春遊症 (Quos ego)
读过 李白诗歌抒情艺术研究
以“谢公”称谢灵运、谢安是六朝以来传统用法,而称谢脁为“谢公”,是李白在文学领域首开先例。 总之,李白不怕与传统用法相混,特意以“谢公"称呼谢脁,充分体现了他对诗人谢脁的敬慕之情。 “明湖映天光,彻底见秋色。……山青灭远树,水绿无寒烟。……瞻光惜颓发,阅水悲徂年"(《秋登巴陵望洞庭》)和“日晚湘水绿……明湖涨秋月"(《夜泛洞庭寻裴侍御清酌》) 李白的悲哀之感在明亮光辉大自然中淡淡扩散,几乎不留什么痕迹,不过,也不同于后来韩愈所回避的那种悲哀,细细玩味,不难体察并理解奔放与纤细交错格调中所蕴含的诗人对秋的独特感受。 “正因为他厌恶了社会上的污浊和庸俗,要求纯洁清新,才对明月有那么多的赞颂”,这一看法未免有草率之嫌,李自一生同世俗礼教多有抵触,这确有引起其心理冲突一面。立论顺序应先考虑什么原因使“月"成为“皎洁真率象征"。例如,为什么杜甫对社会污浊和庸俗憎恶之情超过李白,而并没有采取像李白那样以“月"象征形式来表达。杜甫以《初月》、《秦州杂诗》其二为首,咏月、月光之作相当多,但与其说杜甫意在欣赏月光的皎洁美好,莫如说是诗人借月寄托自己不安的凄凉心情。与此不同,“月"在李白诗中几乎是被无条件肯定的,体现着诗人全身心的希冀和追求。 诗人李白先天的姿质秉性,有一种对光辉明亮事物憧憬、追求的本能,“月"具有那样一种要素,因而就成了诗人由衷赞美的对象,如从语汇象征角度来说,即“月”乃是“皎洁光明"的象征。 “谁念北楼上,临风怀谢公”,秋风飒飒,李白在具有250年历史之久的南齐宣城登上北楼,仿佛同谢脁起经历着漫长的时光流逝,俨然成了谢脁的化身。 另外,包括其他诗人在内,“送别”之作比“留别"之作多的直接原因,乃是他们自身踏上旅途之际的身心负担,使他们充裕创作的精力大为减少之故。 醉后失天地,兀然就孤枕。 不知有吾身,此乐最为甚。 而与李白饮酒诗这种典型诗作相对应,杜甫多数饮酒诗中,极为缺乏因醉酒而顿觉时空无限扩大、飙飘欲仙方面的吟咏。尤其值得注意的是,杜诗主要之作缺乏这种要素。如“且看欲尽花经眼,莫厌伤多酒入唇”、“酒债寻常行处有,人生七十古来稀”、“明年此会知谁健,醉把茱萸仔细看”、“莫思身外无穷事,且尽生前有限杯”、“艰难苦恨繁霜鬓,潦倒新亭浊酒杯。”、“手中各有携,倾榼浊复清。莫辞酒味薄,黍地无人耕。”、“主称会面难,一举累十觞。十觞亦不醉,感子故意长”等等。 杜甫饮酒诗中所吟咏的,特别是其中晚年作品所吟咏的,大都是同日常的时空感觉紧密相关的日常饮酒体验,好不容易为慰藉病身或排解衰老之苦而饮酒,也完全没有像李白饮酒诗中所频繁出现的那样,时空感觉顿时扩大和自我个性张扬、勃兴或者将醉中之趣本体作为吟咏对象。杜甫吟洒诗作明显的是另外一种表现手法。 杜甫自交游之初,一直对对方抱有心心相印的共鸣感,而与此相对,李白对杜甫的关心,只限于同杜甫直接交涉那一时期和其后不久的一段时间。即使考虑到作品散佚这一因素,晚年杜甫在社会上已颇有声名(唐樊晃《杜工部小集序》“《文集》六十卷,行于江汉之南”等),若有言及这样著名诗人的作品,可以说,通常是能得以妥为保存的,很难说是由于李诗散佚而致如此差异。应该看到,首先是由于其有关此类创作数量之少所致。 ?这么妥善保存白的诗是怎么十丧其九的
第四,应考虑到与二者气质差异有关,言及自己周围的诗人的方式方法也各有差异。李白自信心很强,就是言及其他诗人(贺知章、孟浩然、王昌龄、贾至)时,也完全未涉及这些诗人的诗才和诗风,最终也只是以亲密友人相待。而只有一个例外,对像崔宗之和崔成甫那样不能以诗人看待和一般人(特别是在《全唐诗》卷二六一中,只有一首诗)在社交辞令基本形式赠答诗中,其文才受到赞扬。与这一情况相反,杜甫不仅对李白,就是对高适和岑参、孟浩然、王维、薛据那些其他诗人,也都重点言及各自作为诗人的那面。 依据二人这不同风格来看,李白对杜甫态度,并非将杜甫作特例;杜甫对李白态度,同样也未将李白作特例。从这个意义上说,二者相互言及对方所表现量与质方面差异,实在是一个必然。 以杜甫律诗(《春望》)为例,“感时花溅泪"其对句为“恨别鸟惊心”。"感时”与“恨别、“花”与"鸟"、“溅泪”与"惊心”以外的意象全被排除,若以图式而言,现有素材“A”,若用B作其对偶者,那么由二者构成表现范围就明确化了。同时,“C”以下直到“X"、"Y”、“Z”的各种意象联想都被否定了,至少被抑制了,也就是说,其意象已自我完结。反过来说,正是由于否定或抑制了对其他的联想而造成的自我完结,才使得A对B的对偶结构得以成立。对偶这东西,原本就具有自我完结功能,以这种关系要求一句整体(对句),进而要求一首整体(律诗),具有强烈的自我完结性也就是理所当然的。律诗的主要特点倾向是:作品自身严谨结构和鲜明意象,要比飞动的流风余韵更重要。 故人西辞黄鹤楼,烟花三月下扬州。孤帆远影碧空尽,唯见长江天际流。 离别之际,从黄鹤楼顺流东下的友人→联想到遥远的繁华地扬州→远去的孤帆→很快溶于彼岸→视野开阔的长江流域。这里,是典型的排斥、否定对偶性与完结性的绝句世界,从第一句至第四句每一个个别素材,以单一手法相连结,不用说完全没有后代所谓“起承转合"之法,尤其第四句意象,李白并未拘于水流之真,只不过将那遥远天空和无限水流来作眼下送别友人的难以言状的寂寥之感的象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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