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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如果嘉平是希腊,那么得放就是罗马。 如果他们看上去都是那样的与众不同,那么,青年杭嘉平的有努力,在于从那个整体秩序中厮杀出去,以个体的形象冲击社会,以对旧有制度的拒不认可为最高原则,以盗火为最高使命,以叛逆为最高荣誉。少年杭得放的所有努力却恰恰相反。他渴望参与集体并打入集体的核心,他是以顺从为手段,以认可为目标的。在他的少年血液里流淌着两种成分:一是热爱,热爱党,热爱人民,热爱祖国,热爱一切教我们去热爱的事物;二是斗争,斗争“帝修反”,斗争“地富反坏右”,斗争“封资修”,斗争一切教我们去斗争的。热爱加斗争,等于革命。而革命是不用论证的。最远大的终极的东西,是人家早已为我们考虑好的,就像我们一生出来就有父母一样,我们呱呱落地,扑通一声,顺理成章地就掉在那只金光灿灿的思想的托盘上了。 所以少年杭得放的真正痛苦,不是叛逆的痛苦,而是认同的痛苦。没有人知道,他的少年早熟的心灵总是绷着一根弦,他的担心恐惧,搅得内心世界惶恐不安。从上中学开始,他就迅速地发现了什么叫阵营,什么叫人以类聚物以群分。在任何地方都存右着“左”“中”“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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