译序
Odeyodbejasfka
在读 马刺
而尼采,就因此成了德里达的书写对象。因为尼采的风格就像一根马刺(eperon),它是一种击打(coup),它像匕首一样锋利,像羽毛一样轻盈。不要忘记:尖尖的船头和马刺在法语里是同一个词一eperon。于是,作为风格的马刺又是一个深深扎入海洋而破浪的帆船。而风帆(la voile),也是面纱(Ievoile)。所以,德里达会说,具有马刺的风格是多变的,它是尖锐的,它是纤长的,它既能穿刺又能格挡,它有时又像一把雨伞。 这一风格就在尼采对女人的讨论中得到展现。可以说,尼采的女人,柏拉图的药。药(pharmakon)既是毒药,也是解药;女人既是被动的、被征服的对象一真理,也是给予孩子以生命的具有创生力的母亲(尼采写过,一个只知道恋爱的女人,还有一个则是创造作为创造者的孩子的女人)。换言之,女人自身就蕴含着爆破掉尼采之文本整体(如果说有这么一个整体性的话)的力量。真理不存在,实际上,女人也不存在。在我们一层层揭开其面纱的时候才发现,遮蔽之下并无面庞。 这是独属于女人的诱惑与威力,用尼采在《快乐的知识》中的话说,“女性,以及她们在远处的效果”。而困难之处正在于此:女人总是远离我们。就在我们将其称作真理的时候,女人以一种更遥远的方式拒绝了我们,她们压根就不在形而上学体系之中,哪怕现在,这个形而上学将女人放在一个超验的位置。因此,德里达才会说“哲学家们既不懂真理也不懂女人”。因为女人实际上根本就不是真理,在她那里也没有任何东西被隐藏、被遮蔽。女人只是尼采的风格,是马刺。或者反过来说更恰当:尼采只是女人的自我书写,是延异与生成,他向着未来而去… 总而言之,文本崩溃了,但它也因此而获得其生命。 请想一下德里达在和伽达默尔的争论中提到的东西吧:尼采作为一个签名意味着什么? 德里达顺着内在于尼采文本中的不是概念的概念(如“女人”、“真理”),解构了尼采。 于是,尼采不再是海德格尔所判定的西方最后的形而上学家,或者什么形而上学的终结。情况反倒是这样:尼采轻轻一跃,他不再是一个谈论存在与本质的哲学家,而是分裂为复数的书写,其中既有批判基督教道德、批判瓦格纳的内容,也有在一张褶皱的便条上写有“我忘了我的雨伞”这样的碎片。这便是德里达除了尼采本人的文本之外还多次引用了海德格尔的原因,后者基于其存在历史,将尼采划归为从属于存在论问题的西方思想家(正如在解读康德和黑格尔的时候一样,海德格尔认为每个思想家都是基于某种对于存在的理解而开启自己的思考,尼采也不例外)。 实际上,相反的是,存在(Sein)恰恰要服从于延异,它只是一条痕迹。亦即说,形而上学的话语在马刺般的风格中破碎。 引自 译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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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我忘了我的雨伞”
这个残留物并没有被从任何的循环中、任何在其起源与终点之间的独有的路线中拉出来。它的运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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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还有一步
文本总是能够同时保持敞开,被提供,不可辨读,但人们不知道这一点本身是不可辨读的。 假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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