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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塘江畔,六和塔下,杭家三个男人在此会合。最初的脚印就是在这里真正中断的。江边一块大石头上,放着那本30年代的《资本论》。正是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的时节,江上连那独钓寒的簑签翁也不见了,也许他随江而去,也许他沉人江底,也许作了那驾怒潮来去的素车白马的英雄潮神一而那三个男人在仁立,亦不知是凭吊,是追怀,还是遥条。他们的面颊上挂着坚硬的冰,那是不会流淌下来的男人的泪。 后来他们捧起了放在大石头上的《资本论》,他们打开了扉页,那上面暗红的字迹使他们心潮起伏。他们仔细地辨读那行字母时,得萘的心为之大跳大恸起来,这是蘸着血书写下来的:风雨如晦,鸡鸣不已。 滔滔钱塘江,正是在此折一大弯,再往东海而去的。那掀起全世界最大浪潮的钱塘江潮,正是在此酝酿而成的。天眼开了,乌云中射出一道强烈而愤怒的光芒,而在雄伟的六和塔与凝重的钱江桥之下,江水发着青光,那是一种像青铜器一般的色泽,它在不动声色地向前流淌,偶尔,从它深处发出了闪闪的白光,瞬息即逝。这三个男人不动声色地立在江边,他们也仿佛被罩上了江水的青光。 而那边,那边是已经不再繁华的旧时古都,那有人甚嚣尘上有人噤声屏息的省城,那乱哄哄你方唱罢我登场的历史舞台,那依旧像蜘蛛网般的南方的雨巷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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