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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捕以后就没有吃过东西,但他不觉得饿。他想集中精神,但是一阵阵的寒战袭击他的全身,喉咙又感到发痒,因此无法做到。他的思想在两极之间来回:一方面是极想有一支烟抽,另一方面是这么一句话:我要付出代价。 记忆不断向他涌现,在他的耳边嗡嗡作响。各种的脸孔和声音涌现在他眼前和耳边,接着又消失了;只要他想抓住它们,它们就刺痛他;他的整个过去是千疮百孔,一碰就痛。运动和党就是他的过去,现在和将来也属于党,同党的命运不可分离地相连;他的过去就是与它统一的。就是这个过去,如今突然有了问题。党的温暖呼吸着的躯体,在他看来似乎尽是创伤———腐烂的创伤,流血的瘢疤。历史上什么地方什么时候有过这么有缺陷的圣者?哪里有一个正确的事业得到过更坏的代表?如果党是历史意志的体现,那么历史本身就是有缺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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