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既是一条蛇、同时也是一只鸟

 我看到的最精彩的羽蛇神形象是在伦敦大英博物馆：阿兹特克人制作的马赛克装饰的《双头蛇雕像》。大英博物馆馆长麦葛瑞格对它的描述是：这条大蛇用了大约2000颗小绿松石安装在弧形木架上制作而成，约莫有40厘米宽、高度是宽度的一半。这条蛇有两颗脑袋共用一具身体，以侧面呈现在众人眼前；蛇身上下盘绕成字母“”的形状，两端各有一个凶残而咆哮的蛇头。它的身上全都是绿松石，只有在口鼻与牙龈的部位覆上了艳红色的贝壳。牙齿用挑出来的白色贝壳制作，呈现出巨大而可怕的獠牙。当你在它面前上下挪动观赏的位置，在绿松石上摇曳的光线让变化莫测的颜色似乎活了过来；那一颗颗的绿松石看来反倒不太像蛇身上的鳞片，更像是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的羽毛。这件文物当下让人觉得，它既是一条蛇、同时也是一只鸟。这让它显得神秘难解、让人心神不宁，它是件彰显技巧卓绝的作品、也是个展现原始力量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