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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大多数喊口号,贴标语的,也不外这两种理由:一是心理上的过瘾是无意义的盲从。 少年人抱着一腔热沸的血,无处发泄,只好在墙上大书“打倒卖国贼”,或“打倒日本帝国主义”。写完之后,那二尺见方的大字,那颜鲁公的书法,个个挺出来,好生威武,他自己看着,血也不沸了,气也稍稍平了,心里觉得舒服的多,可以坦然回去休息了。于是他的一腔义愤,不曾收敛回去,在他的行为上与人格上发生有益的影响,却轻轻地发泄在墙头的标语上面了。 这样的发泄感情,比什么都容易,既痛快,又有面子,谁不爱做呢? 一回生,二回熟,便成了惯例了,于是“五一”“五三”“五四”“五七”“五九”六三”…都照样做去:放一天假,开个纪念会,贴无数标语,喊几句口号,就算做了纪念了! 于是月月有纪念,周周做纪念周,墙上处处是标语,人人嘴上有的是口号。于是老祖宗几千年相传的“名教”之道遂大行于今日,而中国遂成了一个“名教”的国家。 引自第5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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