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 以身殉国 - 时间的手
5月5日,舒拉遗体被送往诺伏捷维奇公墓,人们把他安葬在卓娅茔墓的对面,他们又和生前一样,依旧在一起。后来他们的母亲也葬在这里:
舒拉葬在卓娅对面,墓上没有雕像,花岗岩墓碑顶着一颗五角星,碑上镶有他的照片。正象柳波芙在书里说的那样,姐弟两个死后和生前一样,仍然在一起。 跟卓娅和舒拉告别的时候,我才发现,他们的母亲柳波芙也葬在这里。她跟舒拉合用一个墓位,墓碑立在儿子墓碑的后面。来源:https://new.qq.com/omn/20191114/20191114A0EHI100.html
卓娅墓;图源:https://new.qq.com/omn/20191114/20191114A0EHI100.html舒拉墓和柳波芙墓;图源:https://new.qq.com/omn/20191114/20191114A0EHI100.html这应该是本书的最后一篇读书笔记了。在读这本书的漫长的6个月里(显然中间坑了很久,但我一直没有忘记这件事),我大笑过,又大哭过(literally,参见之前的书评),后来则不再笑,但也不再哭,经常保持面无表情,但心里默默积蓄着感情,无论如何,我始终都很认真,我相信“正直的心不会沦亡”——当然前提是你得保持正直,至少得记住保持正直。
雾气升腾,落叶飘零; 让我们把美酒满斟! 我们要把灰色的日子 镀镀金,呀,镀镀金! 基督教徒或是异教徒, 尽管在吵吵闹闹, 可是世界,美丽的世界, 却不会完全毁掉! 我们虽也会满心忧伤, 让我们碰杯作响! 我们知道,正直的心, 它绝对不会沦亡。(《十月之歌》,钱春绮译)
最后一篇书评就用“正直的心不会沦亡”这个题目好了。
Good,虽然一切都可以归结成“去码头整点薯条吃整两杯酒喝”,但生命的酒杯也总有喝干的一天的,是的,然后我们就把逝者的酒杯倒扣在他们的墓石上,发出“铮”的一声脆响,这就是人生的最后一次碰杯了。然后女武神们就会过来把酒杯收走,摆在万神殿里的长桌上,神灵们继续用这些杯子喝酒。
噢,天哪,我在说些什么奇怪的东西。
只是终点线前的必要而又疯狂的感慨而已。对于科斯莫杰米扬斯基这家人来说,一切都结束了,泪水不能告慰他们的在天之灵,只能浸湿墓土打扰逝者的安宁而已。我们要做的是战斗,继续战斗!
一切都已经结束了,很久之前就结束了。
此时我想起了我自己之前写的一段话:
他(早逝的卓娅的父亲)去世了,这真是对作者和两个孩子巨大的打击……但现在已经是2022年了,就连作者本人都去世了,时间把悲痛和悲痛的必要性都拉远了,拉得彻底看不见了。来源:https://book.douban.com/annotation/114947499/
然后我又想起一首莎士比亚的诗(Sonnet 64,屠岸译):
我曾经看见:时间的残酷的巨手 捣毁了往古年代的异宝奇珍; 无常刈倒了一度巍峨的塔楼, 狂暴的劫数甚至教赤铜化灰尘;这联想好像有点无厘头了,但此时,时光的巨手反倒并不使我感到残酷,它反而是温和的,至少是漠然中立的:一切都过去了,睡吧,
不用再怕闪电光亮, 不用再怕雷霆暴作; 何须畏惧谗人诽谤, 你已阅尽世间忧乐。 无限尘寰痴男怨女, 人天一别,埋愁黄土。 没有巫师把你惊动! 没有符咒扰你魂魄! 野鬼游魂远离坟冢! 狐兔不来侵你骸骨! 瞑目安眠,归于寂灭; 墓草长新,永留追忆!(Fear no more the heat o' the sun,朱生豪译)
以及另一首诗(Sonnet 65,梁宗岱译):
哦,骇人的思想!时光的珍饰 唉,怎能够不被收进时光的宝箱? 什么劲手能挽他的捷足回来, 或者谁能禁止他把美丽夺抢?不再用“捣毁”来形容,而是“收回”。既然一切都是时光的手所造就,那么,祂要收回祂所塑成的珍饰,也是合情合理的……
PS. 喔,把莎士比亚的诗当成解忧杂货店来用也挺不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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