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3年的弹子球
“晓得。可干吗打什么弹子球……” “这——这个世上有许许多多以我辈的哲学无法推测的东西。” 她在桌上手托下巴思索。 “弹子球打得很好?” “以前。是我唯一能怀有自豪的领域。” “我却什么都没有。” “也就无所谓失。” 她再度沉思。我吃最后一部分面条,吃罢从电冰箱里拿出姜汁清凉饮料喝着。 “迟早要失去的东西没多大意义。必失之物的荣光并非真正的荣光。” “谁的话?” “谁的话忘了,不过所言不差。” “世上有不失去的东西?” “相信有,你也最好相信。” “努力就是。” “我也许过于乐观,但不怎么傻。” “知道。” “非我自吹,这比相反情况好得多。” 她点点头:“那么,今晚是要去打弹子球啰?” “嗯。” “举起双手。” 我朝天花板举起双手。她仔细检查了腋窝。 “OK,去好了。” 20
我何苦在黑暗中疲于奔命呢?五十台弹子球机,简直荒唐透顶。梦,虚无缥缈的梦。 尽管如此,三蹼“宇宙飞船”仍在不停地呼唤我。 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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